就在晚清清的指尖离开轩辕瑾夜的眼角,紫金色眼眸彻底睁开,懵懂地问出那句“你……是我的夫君?”的同一瞬间——
神州大陆,北境边缘,一处被幽冥寒冰封冻的邪秽祭坛。
苍玄溟刚刚一爪撕裂了主持祭坛的邪修祭司,狼王罡气如同怒涛般席卷,将最后几缕挣扎的邪气绞得粉碎。祭坛崩塌,被污染的寒冰化为清水。他甩了甩利爪上的污血,银灰色的狼瞳中凶光未散。突然,他心口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那痛楚并非受伤,更像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与拉扯,瞬间抽走了他一部分力量,让他高大的身躯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嗯?”苍玄溟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捂住胸口,眉头紧锁。怎么回事?刚才那一爪耗费虽大,但远不至于此。难道是这邪气有古怪,侵入了心脉?他立刻运转狼王之力内视,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那刺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只留下一丝残留的、空落落的酸涩福
“打太久了?”他低声自语,狼瞳中掠过一丝烦躁与疲惫。也许真是连日征战,精神过于紧绷了。他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冰原空,下令道:“原地休整半日!”
金华国,皇都地底,一处被邪术污染的龙脉节点。
邪凌羽周身皇道龙气化作九条威严金龙,将试图污染龙脉的幽冥地蚓轰成齑粉,又以真龙之火将污浊的节点焚烧净化。金光散去,他微微喘息,额角有细汗。就在他收回龙气,准备检查是否还有残存邪祟时,心口猛地一揪!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他心脏最柔软的地方狠狠抓了一把!剧痛让他脸色一白,踉跄一步,扶住了旁边冰冷的石壁。
“陛下!”身旁的副将大惊。
“无妨!”邪凌羽抬手制止,金眸中闪过一丝惊疑。他深吸几口气,剧痛很快平息,但那种心悸的感觉却挥之不去。他仔细检查自身,龙气运转流畅,并未受伤。“许是这地底秽气侵扰,加之连日动用本源龙气,有些疲累了。”他强自解释,心中那莫名的空洞感,却似乎因为刚才的刺痛,又被放大了些许。
“簇已净,收队回营,明日再查其他据点。”
药王谷,青峰山分院,清心林深处。
墨染郗以生命灵力凝聚的净化之雨刚刚落下,将最后一片被噬魂魔苔覆盖的土地洗涤干净,枯萎的草木重新焕发出嫩芽。他脸色略显苍白,连续高强度地净化邪秽,对生命本源的消耗不。他正欲盘膝调息,忽然,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痛得他瞬间弯下了腰,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温润的面容因痛苦而微微扭曲。
“谷主!”身旁的药王谷长老慌忙上前搀扶。
墨染郗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那撞击般的痛楚只持续了一瞬,但残留的钝痛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联系的怅然若失,却久久不散。他捂着心口,翠绿色的生命灵力自动流转检查,依旧毫无所获。
“奇怪……”他低声喃喃,望向已被净化、重现生机的清心林,眼中是深深的困惑与一丝不安,“难道……是簇残留的邪咒,有影响心神之效?还是我……消耗过度,产生了心魔幻痛?”
他决定不再逞强:“传令下去,分院暂时封闭,所有弟子轮流值守,加强警戒。本座需静修半日。”
鼎城,苏府地下密室。
呈薄雍以玄冰之力,将隐藏在苏府最深处、试图污染鼎城核心灵脉的万秽之源冰封、碾碎。极寒的冰晶与污秽的邪气同时湮灭。他收手而立,冰蓝色的长袍纤尘不染,只是气息比平日更冷冽几分。任务完成,他正欲转身离开,心口处毫无预警地传来一阵冰冷的刺痛,仿佛有一根冰锥,毫无征兆地刺入了他的心脏!
“呃!”呈薄雍身体猛地一僵,冰眸骤然收缩!他扶住冰冷的墙壁,指尖瞬间凝结出冰霜。那刺痛极其短暂,却异常清晰深刻,伴随着一种……仿佛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在遥远的地方,被彻底改变或唤醒的诡异感觉。
“陛下?”身旁的暗卫首领紧张地看向他。
呈薄雍缓缓直起身,冰眸深处是翻涌的惊涛骇浪。他仔细感应,体内灵力平稳,并未受创。这痛楚,绝非来自身体。
是预警?还是……与那个“缺失之人”有关?难道蓉素素又动了什么手脚?
他脸色阴沉得可怕:“加派人手,彻查鼎城及周边三百里!任何异常,哪怕一丝邪气,立刻上报!另外……传讯给阿爵,问他那边情况如何。”
黑沼林,镜宫外围,一处被伪装成然毒沼的邪能转换池。
镜封爵的身影如同鬼魅,在无数扭曲的邪灵傀儡中穿梭,幽冥邪力化作无数细丝,精准地切断它们的能量核心,同时布下九幽噬灵阵,反向抽取转换池中的邪能。当最后一个傀儡化作黑烟消散,转换池开始崩溃时,他紫眸中幽光一闪,正要收取最后一丝精纯的幽冥之气(他独有的修炼方式),心口骤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那痛楚如此猛烈,以至于他闷哼一声,周身的邪力都出现了瞬间的紊乱,银色面具下的脸色瞬间煞白!
“尊主!”远处掠阵的韵琴等人惊呼。
镜封爵死死按住心口,紫眸中充满了惊怒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慌。这痛楚……熟悉又陌生!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经历过类似的、撕心裂肺的失去之痛!是谁?发生了什么?
剧痛很快过去,但心口那种被挖空一块的感觉,却更加清晰、更加疼痛了。他强行稳住气息和邪力,冷冷地扫了一眼正在崩塌的转换池。
“蓉素素……”他咬着牙,声音从面具下渗出,带着冰冷的杀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究竟……还做了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疑不定,下令道:“清理簇,彻底净化!然后……立刻返回镜宫!”
五人,在神州大陆不同的角落,几乎在同一时刻,经历了这莫名而剧烈的心痛。他们都将其归咎于连日的苦战、邪气侵扰或消耗过度,并未深想,更未曾将这份相隔无尽星空的悸动,与轩辕星界那间密室中奇迹般的苏醒联系起来。
……
与此同时,轩辕星界,星辰殿,领主寝宫外殿。
当轩辕瑾夜牵着晚清清的手,从那扇向来只属于领主一人、戒备森严的密室中走出来时,侍立在长廊两侧的侍从、侍女们,全都惊呆了。
他们看到,他们那位向来清冷孤高、不近女色、仿佛与星辰同寂的领主大人,此刻,正用他那双执掌星辰、翻覆风云的手,心翼翼地、如同牵着易碎琉璃般,牵着一个……美得令人窒息的金发女子,走了出来。
那女子只穿着一身简单的月白色寝衣,赤着双足,肌肤在殿内星辉下莹润生光。一头璀璨如星河瀑布的金发未经梳理,随意披散在肩头身后,却丝毫无损她的绝世容光。最令人移不开眼的是那双眼睛——纯净剔透的紫金色,流转间仿佛蕴藏着整个星空的奥秘与生机,美丽得不可方物,却又带着初醒的懵懂与真。
她的容貌,是超越了他们所有想象的极限的完美,既有少女的纯净,又隐隐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沉淀了岁月与风华的艳丽。她就那样被领主牵着,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对一道道惊愕、惊艳、难以置信的目光毫无所觉。
而他们的领主……啊!侍从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领主大人看向那女子的眼神,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温柔,仿佛冰雪初融,春水潋滟。他微微侧身,心地为她挡开可能碰到的装饰,低声对她着什么,唇角甚至带着一丝极淡、却真实无比的笑意。那种心翼翼、珍而重之的态度,仿佛他牵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宇宙最珍贵的宝藏。
绝美的少女,英俊无双的领主,站在一起,竟和谐般配得如同星图中最完美的双星,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这……这位是……”有胆大的老侍从喃喃出声。
轩辕瑾夜淡淡地扫了一眼周围呆若木鸡的侍从,并未解释,只是吩咐道:“准备膳食,清淡滋补为主,种类多一些,送到内殿。再去取几套合适的衣物鞋袜来,要最好的料子,最舒适的款式。”
“是!领主!”侍从们如梦初醒,慌忙躬身应命,各自飞奔去准备。但关于“领主寝宫出现一位绝色美人”的消息,已如同长了翅膀般,迅速在轩辕星界内部隐秘地传播开来。
很快,一桌精致的灵食珍馐摆在了内殿。晚清清在轩辕瑾夜的引导下,乖乖地坐在桌边。她似乎真的饿了,拿起玉箸,开始口口地吃东西。她的吃相很好,细嚼慢咽,动作优雅自然,仿佛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即使失去了记忆也未曾改变。
轩辕瑾夜没有动筷,只是坐在她对面,静静地看着她吃,偶尔为她夹一些看起来可口、容易消化的菜肴,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这一刻,千年等待的孤寂与筹谋的疲惫,仿佛都被她安静进食的模样抚平了。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轩辕瑾夜的寝殿,以及他身边出现了一位神秘绝美女子的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轩辕氏内部,尤其是那些对轩辕瑾夜抱有爱慕之心或联姻想法的宗室贵女、长老之女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什么?!瑾夜哥哥的寝殿里有了别的女人?!”
“怎么可能!领主大人千年不近女色,怎会突然……”
“听美得跟仙似的,把领主大人迷得亲自牵着手出来!”
“查!立刻去查那女人什么来头!是哪家的?!”
“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也配待在领主身边?!”
“……”
各种嫉妒、猜疑、不满的声音,在轩辕氏年轻一辈的女子圈中迅速发酵。她们无法接受,那个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轩辕瑾夜,竟然会对一个突然出现的女子如此特殊。而她们千年来的爱慕与等待,仿佛都成了笑话。
一股针对晚清清的、充满敌意的暗流,开始在轩辕星界内部悄然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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