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演结束后次日19:00，战术复盘会在指挥中心召开。
马宝川的军常服上还沾着凌晨机降时的露水，他的指挥棒重重敲在电子沙盘上，投影的红蓝对阵图在防弹玻璃上泛起涟漪。
马宝川笑着道：\"24时，47个战术节点，这是我见过最疯狂的跨军种协同！\"
他突然转向易扬，\"易扬，你们搞的分布式干扰，连军委联指都惊动了！\"
易扬立刻站起身：\"报告首长，陈峰的电子对抗连在20分钟内破解了红军量子雷达的同步信号，这才是关键。\"
陈峰推了推眼镜。
这子本来是不戴眼镜的。
但是这段时间的高强度工作让他戴上眼镜了。
终于是让一个视力正常的孩子变瞎了。
\"但我们的干扰设备在高强度运行后故障率高达32%，”
“建议为新型车载干扰系统加装液冷装置。\"
张孔军突然插话。
\"如果没有陈峰的'电磁迷雾'，我的歼-20b编队根本无法突破红军的防空网。\"
他调出导弹发射数据，\"攻击-11携带的'剑'干扰弹让红军的反辐射导弹命中率下降63%。\"
叶然展示着侦察兵的伤亡统计。
智能终端投射出李想在雷区的全息影像。
叶然道。
\"李想组在雷区遭遇激光反无人机系统，\"
他的手指划过战术地图上的河道。
\"但他们创造性地用单兵电子战背包破解了量子雷达的同步信号。\"
张孔军举起手来。
\"我要为李想请功！\"
他调出激光指示器的指引数据，\"
他的量子密钥破解误差在0.3秒内，比我们飞行员的目视投弹还准！\"
列席新兵李想突然站起：\"报告首长！我只是完成了叶参谋教的渗透动作！\"
满广志突然笑了：\"臭子！比你旅长当年在朱日和还狠！\"
下一个环节，轮到欧阳无奈展示着装甲营的伤亡报告。
智能终端投射出坦克被反辐射导弹锁定的画面。
欧阳无奈道：\"通信中断导致三次战术失误，但若不是陈峰的干扰，我们的装甲集群早就被红军的高超音速导弹打成筛子了。\"
陈峰咧嘴笑了：\"他们要是能突破我的量子干扰网，我就把这台频谱分析仪吃下去！\"
易扬突然插话：\"欧阳的一营步坦协同已经提升到15秒反应，足够在反辐射导弹锁定前完成规避。\"
这算是表扬了一下欧阳无奈最近的努力和
马宝川调出联演前的卫星云图，红色标记在某片丛林区域闪烁。
马宝川道。
\"红军在这里部署了一个反辐射导弹营，我们的侦察兵和干扰车居然毫发无损地穿过去了——这明什么？\"
满广志：\"明空地协同的突然性，让红军的防御体系出现了漏洞。\"
作战部的王参谋道。
\"但通讯延迟平均达8.7秒，这在实战中足以改变战场态势！\"
他突然转向欧阳，\"你的通讯兵心理素质不过关！\"
欧阳无奈顿时脸红脖子粗\"报告首长，我会加强量子加密通讯训练！\"
陈峰道：\"新式干扰阵列在高强度使用下故障率高达32%，这明...\"
他突然看向易扬，\"我们需要更稳妥专业的量子干扰设备！\"
易扬点点头：\"我已经向军委申请新型车载干扰系统，三个月内到位。\"
“还有！研究所新研发出来的这一批设备不太稳定，建议全部收回。”
会议结束之后，易扬走到李想身边。
“李想，”
易扬轻声，“你立功了。”
李想赶紧站起来：“旅长，我想加入暗影特战队。”
易扬笑了：“等你伤好了，我亲自送你去。”
李想的眼睛瞬间亮了“旅长，真的？”
他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我……我现在就能做300个俯卧撑，武装越野也能带着队伍！”
易扬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绷带传过去。
“先把伤养利索。”
他拍了拍李想的肩膀。
“暗影特战队不要带赡兵，他们要的是能在泥潭里滚三三夜，还能精准扣动扳机的尖兵。”
李想用力点头，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明白！”
“以后我每加练两时！”
易扬看着他，继续鼓励“好好养伤，暗影特战队的大门，等着你用实力撞开。”
这大饼画的，又大又圆！
会议结束时，窗外的空已经泛起鱼肚白。
易扬站在窗前，看着训练场上升起的薄雾，作战服的衣角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
打闹一样的演习！又给办成了！
他转身看向窗外，月光下的训练场一片寂静。
联演结束，生活又归于平静了。
不过这一片平静而祥和的训练场很快就要被一个红头文件给破坏了。
清晨五点半，塞北的寒气还裹着薄雾在山谷间打转，195重装合成旅的战术训练场已被引擎的轰鸣撕开寂静。
易扬站在三层高的观礼台上，防风镜边缘凝着一层白霜，目光却牢牢锁着下方的装甲集群。
24辆99A主战坦克呈楔形梯队推进，履带碾过冻硬的土地时，溅起的碎石子砸在装甲板上，发出密集的“嗒嗒”声，像冬日里急促的叩门声。
“旅长，三连的步坦协同反应时间又快了0.8秒，比上周的最佳成绩还缩短了15%。”
周凯挤开观礼台的铁门，手里的战术平板屏幕亮得刺眼，上面跳动的红色曲线像条绷紧的弦。
“就是炮长们快扛不住了，连续48时高强度作业，昨夜间对抗时，有三个伙子在炮塔里握着操作杆就睡着了。”
“还是装填手发现他们头靠在舱壁上没动静，才喊醒的。”
他顺着周凯的目光看向训练场边缘。
白色的救护车停在枯黄的灌木丛旁，军医正把葡萄糖注射液拆成一排。
战士们排队领取时，冻得发红的手指捏着针管，却没一个人皱眉头。
“让炊事班中午加个红烧肉，再煮点姜汤，热乎的才能顶冻。”
易扬的声音压着风，带着点沙哑。
“另外，通知各营主官，下午三点到旅部作战室开作战会，不准迟到。”
周凯刚在平板上记下指令。
通信兵赵鹏就抱着加密文件夹从坡道上跑下来，军靴踩在结冰的台阶上，好几次差点打滑。
文件夹封面的“急件”红章在晨光里格外扎眼，封条边缘还印着战区联指的钢印。
易扬接过文件夹时，指尖不心被纸张边缘划晾细痕，血珠刚渗出来就被寒风冻住，像粒暗红的石子嵌在指腹。
撕开密封条的瞬间，易扬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是换防命令。
纸上的黑体字透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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