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裳的娘子，貌美如花，飞驰的脚步，像龙卷风一样……
只是一眨眼，挨了两弹的少妇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麻子，你跟她啥了？”李牙狐疑的道：“咋跑得比狗还快？”
麻子随口回道：“我跟她你相公可能已经洗好腚，等你回家了。”
“……”
李牙自然是不信，正想质问，宝子跑过来了。
“千户大人，千户大人。”
“你咋咋呼呼啥呢？”
宝子指向不远处，道：“那边来了一个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李牙挑眉道：“他头上长犄角了？”
“……”
宝子回道：“不是，好像是一个番帮人。”
李牙白眼道：“番帮人？这有什么奇怪的？广州遍地都是番帮人，你没见过吗？”
“他好像在做法。”
“做法？”
李牙带着一丝好奇，走向宝子指的番帮人，走近后发现是一个阿三，他正跪在河边，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随后从身旁一个陶罐中，拿出一条鱼放生。
今可能是阿三的节日，他们喜欢在节庆的时候，前往他们的圣河祭神，如今身在异乡，只能来异乡的河祭拜了。
麻子也走过来了，好奇道：“他在做什么？”
李牙耸肩：“祭神吧。”
“哦。”
阿三念了一段经文，又从一个瓮中，拿出一条毒蛇，似乎也要放生。
“等等。”李牙阻止道：“你要将毒蛇放到河里吗？下游那么多人，咬到人怎么办？”
阿三生硬的回道：“我已将蛇的毒牙拔了。”
“那也不校”
李牙打了一个手势，立即来了一名锦衣卫，将毒蛇没收了。
蛇挺大，晚上交给饭馆，弄一只鸡就能打汤了。
阿三面对一群身穿官服的锦衣卫，自然不敢有异议，只是面露出遗憾，收拾东西想要离开。
李牙发现阿三的背囊中一堆瓶瓶罐罐，问道：“你是卖药的？”
“是的，大人。”
“你都卖些什么药？”
阿三将背囊打开，隆重介绍自己卖的药，有健身健体治百病的神牛圣水，有治跌打损赡药油，有治夜晚家中婆娘抱怨的神油等等。
阿三卖的各种药油，麻子已见怪不怪，但神牛圣水是啥？
“这神牛圣水是啥？”
阿三神秘兮兮的道：“一种从牛身上取的水，这可是治百病的宝贝。”
“这能治啥病？”
“什么病都能治。”
“这么神奇？”
阿三起跟买卖有关的话，非常的利索：“有病喝了，能治病，没病喝了，强身健体，大人，你喝一口试试？”
麻子拔掉瓶塞，闻了一下，皱眉道：“好像有一点呛？”
“没事。”阿三自己拿起一瓶牛水，拔掉瓶塞，咕嘟咕嘟一饮而尽，而后满足的长出一口气，“神清气爽。”
李牙此时已知道阿三的牛水是啥了，强忍着笑，催促麻子道：“你喝一口看看。”
麻子试喝了一口，干呕道：“这什么味道？又苦又呛又骚的？”
“……”
李牙招呼一旁的宝子：“宝子，你也来喝一口看看？”
宝子点点头，从麻子手中接过瓶子，也喝了一口，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不好喝。”
麻子皱着脸：“老大，你也试试？”
李牙耸肩道：“我不喜欢喝牛尿。”
“(⊙_⊙)”
麻子愕然道：“这是牛的尿？”
阿三否认道：“不是尿，这是牛每清晨放出来的隔夜水。”
俩喝了牛尿的倒霉孩子，跑到江边漱口去了。
李牙斜眼看着他们，反应至于那么大吗？人家阿三喝，身体那叫一个强健，巨蜥见了都怕。
阿三眼见自己的宝贝牛水，可能推销不出去，于是推荐起其它药油。
“我的跌打损伤药油也很好。”阿三着指了一下自己额头的淤青，道：“前两，我路过城防营，被一个从而降的恭桶砸到头，抹了我自己的药油，两就好了。”
李牙眉头一挑，城防营？从而降的恭桶？
麻子、宝子也漱完口过来了，三个人面面相觑，讪讪一笑，这个阿三就是被他们试投石机砸到的倒霉蛋？不会那么巧吧？
幸好他们没拿水坛水缸试，不然这阿三就凉透了。
最后，李牙等人买了几瓶跌打药油，麻子付银子的时候，多买了两瓶牛水，阿三牛水清热解毒治便秘，又能强身健体，很适合秀才了。
……
……
入夜，酒足饭饱的李牙等人回到驻地。
麻子拿着两瓶治百病的牛水，找到了秀才。
“这是啥？”
“竺圣水。”麻子忽悠道：“你不是肠梗吗？这圣水能清热解毒治百病。”
“我的肠梗早就好了。”
秀才嘿嘿一笑，机智如他，在药效很霸道便秘苗药中，加了一点泻药，顺利的治好肠梗。
“这竺圣水，没病喝了，也能强身健体。”
“强身健体？”
秀才闻言不再犹豫，拿起瓶子，拔掉了塞，喝了一大口，被呛得打了一个嗝，皱眉脸道：“这也太难喝了。”
李牙走过来，正好看到秀才喝牛水，翻白眼道：“麻子，你还真让秀才喝尿啊？”
“(⊙_⊙)”
秀才被呛得咳嗽起来，脸都涨红了：“这是尿？”
李牙点点道：“牛尿。”
麻子刻意一脸严肃的道：“这不是尿，这是牛每清晨放出来的隔夜水。”
秀才恼羞成怒，扑向麻子：“王鞍，骗我喝尿，我掐死你。”
“我是为你好。”
李牙没好气的道：“好了，你们别闹了。”
秀才这才收手，问道：“老大，您找我什么事？”
李牙道：“今晚早点睡，我们明一早去府衙，我去见一见西芒，你帮着作笔录。”
“好。”
“没事早点休息。”
李牙转身离开，秀才又扑向麻子打闹起来了。
麻子倒是真心为秀才好，秀才身子骨太弱了，看过很多郎中，吃过很多强身健体滋补的药，奈何就是补不起来，郎中们是虚不受补，需要锻炼身子骨，才能一点点进补，但秀才只要锻炼，又容易累生病，所以他才想着试一试阿三的偏方。
反正牛尿也没有毒，吃不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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