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季霆渊笑了，意有所指地：“沈总出门的时候，没有上网吗？”
网上关于他们即将合作的新闻已经满飞，如果沈渝有足够的敏锐度，一定能提前察觉，季霆渊这是故意在他面前提及这一茬的。
果然，沈渝淡定的神态上有了一丝裂痕。
他走到季霆渊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片刻后才笑了一声。
“你是Jett？难怪了，我C市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这么厉害的角色，还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出来，是季二少的话就不意外了。”
沈渝笑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转头看向文笙，态度谦和有礼：“那文姐是在和季二少谈合作的事宜吗？”
他故意称呼季霆渊为“季二少”，目的就是想让文笙想起之前和季远之的交集，另一方面也是故意给季霆渊难堪。
亲手把自己的大哥送进局子，季霆渊的事迹在圈子里也已经不是新闻。不少人觉得季霆渊有手段有魄力，但也有很多人觉得他实在太过不近人情，狠辣而果决，并不适合合作。
文笙倒是没想太多，她急着把季霆渊打发走，便笑着对沈渝：“合作还没定下来，还要看后续条件能不能谈拢。”
“哦？那倒是巧了，我今过来也正好是想要跟文总谈谈合作的事宜。”
着，沈渝也不管季霆渊怎么想，走过去把手里拿着的文件夹递给文笙：“这是我们这边做的合作方案，文姐先看看？”
文笙看着递过来的资料，目光下意识地瞥了季霆渊一眼。
看到没，这才是正经合作的诚意。
像季霆渊这样空手就跑过来谈判，非但不像是来求合作，反而像是在踢馆。
就很离谱。
季霆渊注意到文笙的视线，不由挑了挑眉，也跟着笑了一声：“这样的合作方案，我闭着眼睛就能写出无数个，真正的合作价值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到。”
听到季霆渊的话，沈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他跟着在另一件沙发上落座，这才慢悠悠地反问：“季总原来就是这样进行商业谈判的？那您之前的合作对象可真够给面子的。”
季霆渊的脸色瞬间一黑，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这话里的讽刺。
他淡淡扫了沈渝一眼，正要解释，却被黑着脸的文笙给打断了。
“行了，不用再了，可能我的能力达不到季总这样，空口就能定合作。季总若是真想跟我们合作，还是要迁就一下我们这些‘没眼睛’的人。”
文笙之前好歹当过季霆渊一段时间的秘书，自然知道季霆渊平时谈判并不这样，他对工作还是很认真严谨的，遇到一些重要客户更是要提前整理资料，所有步骤都不会落下。
可偏偏到了她这里，季霆渊居然空手就来了，也不知道他是对自己太有自信，还是太看轻文笙。但不管是哪一个，都让文笙觉得生气。
所以文笙话也莫名不客气了起来，带着生硬和冷漠。
季霆渊本来就是想要约文笙共进晚餐，合作案他早就做好了，只不过没有带过来而已，如今空着手来了，倒是给了沈渝这子可趁之机。
他神情漠然地扫了沈渝一眼，眼底满是阴鸷。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季霆渊一脸真诚地看向文笙，却又一次被文笙打断。
“季总，我这边还有事情要跟沈总谈，您看要不您这边就改再来？”文笙不客气地下达逐客令。
季霆渊一时没话时，暗暗磨了磨牙。
不得不，东西有时候还真挺会气饶。
就在办公室里气氛诡异的时候，消失了好一会儿的杰西卡终于出现了，手里还端着两杯咖啡：“咖啡来了，是我刚刚手工磨的粉，可香……了？”
杰西卡的笑容渐淡，望着办公室里多出来的一个人，后知后觉这氛围有点不太对。
“杰西卡，你来的正好。季总是个大忙人，不过既然我这边另外有约了，再耽误他的时间可不太好，麻烦你送送季总，再帮我好好表达一下我的歉意。”
文笙边边拿着沈渝刚刚带来的合作方案站了起来，走到杰西卡身边的时候顺手接过了两杯咖啡，一杯递给了沈渝，另外一杯就自己收着了。
她看向季霆渊的眼睛，笑得纯良无害：“为了不耽误季总时间，这杯咖啡我就笑纳了，季总不介意吧？”
季霆渊被气笑了，咬牙切齿挤出一句：“当、然、不、介、意。”
文笙满意点头，又对沈渝：“沈总，我们去会客室好好谈谈合作的事。”
沈渝跟着站起来，唇边也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他看了季霆渊一眼，：“季总，今时间不够，下次再跟您讨教其他谈判技巧。”
季霆渊：“……”
如果不是怕文笙会下不来台，他真想一拳挥到对方脸上去。
瞧他那让志的表情，真是怎么看怎么让人讨厌。
杰西卡眼睁睁看着自己泡的咖啡被文笙带走，还顺便带走了沈渝，看着面前的季霆渊她莫名有点尴尬，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无奈地对季霆渊：“季总……”
季霆渊无奈起身，这次他不是输给沈渝，而是输在自己没有提前做好准备。
“我先回去了，明我再过来。”季霆渊很自然地跟杰西卡打招呼。
杰西卡愣愣地点头：“啊，好的。我送您……”
季霆渊正好有点事要交代她，也就没拒绝，两人一起从办公室走了出去，前后离开的身影落在文笙眼里。
文笙把会客室的窗帘拉下来，隔绝外面的视线，转身看向沈渝。
“抱歉，刚刚耽误零时间。”文笙语气也没多少热络，十分的公事公办。
沈渝微微挑了挑眉：“没事，反正我不赶时间。”
文笙当没听出这句话里带着的讽刺，神情自若地坐在沈渝对面，淡定地翻了翻沈渝给出的合作方案：“其实我有点意外，沈总为什么要找我们合作呢？老实，您公司之前的业务上似乎并没有多少跟时尚造型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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