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夫妇二人相视一笑。
“那就要问奶奶了,这可是奶奶给你起的名字。”
闻言,女孩挤下来,又平施昭怀里抱着她,“奶奶奶奶,秋水是什么意思?”
“奶奶昨是不是教你读过《滕王阁序》呀?里面有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一色。
你名字中的秋水,就取自这里。
而且我们秋秋是金秋之月生下来的娃娃,还有一双漂亮的秋水剪瞳,可不正是谓之‘秋水’?”
女孩眨巴着明亮的大眼,赖在施昭怀中咯咯笑着,不知道有没有听懂这些话。
方秋水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她还记得这个春日午后,秋水秋水,到底是望穿秋水,还是有着金秋寓意的秋水共长一色,现在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属于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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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间,方秋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声音时近时远,将她从梦中唤醒。
回过神来,脚下是流动的星河,麻雀落到肩上,方秋水暗暗松一口气,她没有像以前那样,走在看不到尽头的路上。
【宿主,我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现在对我来,最坏的消息是汪家人攻上张家了。】
【那倒没有,但张明治夫妻发现你晕倒这件事了。】
麻雀给方秋水回溯了一遍,方秋水看到张起灵和夫妻俩动起手,只能无奈地摇着头叹气。
【真为难哥,这次发病的时机太差,我妈那么敏锐的人,太容易看出问题了。】
【一会儿宿主你要怎么解释?毕竟瞒了那么多年。】
【耍赖呗,他们也不能因为这件事打死我,再我这么大的人,他们想管也管不住。】
看方秋水是打算一赖到底,系统没再什么,它已经深刻的认识到,自家宿主这张嘴无人可担
从站台里出来,方秋水还没睁开眼,已经先闻到一阵中药的味道,想到隔壁屋子堆着的都是药材,她认命地睁开眼。
“阿秋,你醒了!”张明治面上一喜,看她要起身,又急忙把人按住,“别急,你先别动,我叫你妈过来看看。”
“不——”方秋水话还没完,张明治已经飞快地跑出去,“......用。”
晃动的门帘飘进来几片雪花,方秋水刚坐起来,夫妻俩已经掀开门帘进屋,二人围着方秋水问她的情况,却看她神色如常,完全不像刚才昏迷那样虚弱。
“张海淮呢?”
“一醒就问张海淮?!”张明治简直要血气上涌,“爹娘问你的事儿都不答,有那子什么事!”
“爹,您别气,我们好好,我没事,叫张海淮不就是要跟你们清楚来龙去脉嘛。”
张明铃用眼神示意张明治去叫人,又拉起方秋水的手给她把脉。
“怎么样,是不是和刚才昏迷的时候不同?”
张明铃没有话,又拉过她另一只手继续把脉。
“妈,我——”
“你先别话。”
方秋水只能闭上嘴,张起灵回来的时候,手里还端着一碗张明铃煮出来的药汤。
张明铃示意她,“把药喝了。”
方秋水摸摸碗,“太烫了,晾一会儿。”
把药汤放好,四个人重新坐下来,屋里很安静,夫妻二人一左一右坐在方秋水身边,却怎么都不见她开口。
“阿秋,你为什么要瞒着爹娘?”张明铃语气还算温和,但面上十分严肃,“爹娘懂医理,你生病怎么不?”
“其实吧。”方秋水面露委屈,她吸着鼻子,“妈,我是有苦衷的,10岁那年我在后山遇见只找我讨封的黄鼠狼,当时我不信邪,它像田鼠,然后我就被缠上了,梦里那黄大仙跟我,它要用邪术害我。
当时我还不信,没想到它真能害人。”
方秋水趴在张明铃怀里声泪俱下,忽悠夫妻俩时根本不用打草稿。
张明铃轻声安慰着人,她温柔地道:“阿秋,你再不跟娘实话,我就让你爹收拾你。”
此话一出,方秋水当即正经地坐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十岁那年开始,时不时会心绞痛,昏过去之后还能自己醒,醒来以后又没事了,我也不懂是什么疑难杂症。
感觉死不了,就没当一回事儿。
如果我总这样发病,肯定瞒不过爹娘对吧,这不也能明确实没事么?”
“你缺心眼儿啊?”张明治又急又气,“心绞之症可大可,要是你哪——
呸呸呸,不那晦气话,总之你做得不对,这事儿怎么能瞒着爹娘,你还瞒了那么多年,真是岂有此理!”
“那我瞒也瞒了,你们怎么办吧,不行把我丢后山埋雪里去,来年开春六娘记得给我立个坟堆。”
“的什么话!”张明治举起手作势要打孩子,看方秋水故作害怕地往张明铃怀里缩,他的手始终落不下去。
边上的张起灵,默默把晾好的汤递过来。
在张明铃的注视下,方秋水一点推脱都没有,接过就一饮而尽。
“安静休息,不许胡闹,晚些时候我再来给你诊脉。”话毕,张明铃拿过空碗离开。
张明治骂不舍得骂,怪罪又怪罪不了,到底还是摇着头追出去。
方秋水探头看一眼窗外,确认人不会再回来,才示意张起灵坐过来话,“怎么样,他们有没有骂你?”
张起灵摇头。
“看吧,我耍起无赖来,谁都拿我没办法。”
张起灵颇为无奈,“明铃姨很生气。”
“是啊。”方秋水尴尬地挠挠头,与张明治的反应相比,张明铃越平静越明她在生气。
张明治要教训孩子,通常都是做做样子吓唬人,但张明铃发起火来完全是另一回事,饶是方秋水都怵得不校
“没事,晚点再哄哄我妈,她气不了多久。”
张起灵点点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只要我醒过来,马上就能生龙活虎!”
二人在屋里声地着话,另一边,张明铃翻着陈旧的医书,她从未见过方秋水这样的病症,昏迷时脉象虚弱,醒来后却能像个没事的人。
然而夫妻俩翻书翻到黑,都没有见到有类似的病症,等他们从书房里出来时,方秋水正带着张起灵在前厅包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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