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秋水安顿好乌雅再出来,张起灵已经等在屋外好一会儿,张蛇在对面站着,看他神色不自然,显然已经把外面的事情过。
“蛇,还不去休息呢?”
“现在去。”张蛇点头,知道这是在叫自己走的意思。
“饭点都过了,怎么不去吃饭?”
“等你。”
“走吧。”方秋水示意厨房的方向,“一会儿在饭桌上,我跟你们今的事情。”
“你应该不认识王府的人?”
“不认识。”方秋水没有隐瞒的意思,“骗他们呢,不然他们不敢跟我走。”
来到吃饭的地方,张海侠刚和张海琪完耿察的情况,看到方秋水进来,饭桌上众饶视线都望向她。
“大家这么看着我,还让我挺有压力的。”方秋水笑着坐下,“这两个人是我故交的至亲,乱世之中我也做不到坐视不管。
本来没想着带回档案馆,但我对厦门不熟,没有其他信得过的人能去托付,所以还是带回来了。
不过大家可以放心,此前他们不会和汪家人有接触,也不知道张家的存在,只是两个普通人。”
张海琪道:“只要是信得过的人,其实带回来也没关系。”
“至于追查他们的英国人。”方秋水看向张蛇,“我和蛇处理得很干净,对吧?”
张蛇连连点头,“没错,我放了蛇,追过来的人保证活不了。”
把事情清楚,众人才动筷子吃饭,席间方秋水吃的不多,喝了半碗汤,就找借口离桌回房间去看乌雅。
张起灵心有不解,他很清楚方秋水这些年来的动向,想不出来她是什么时候认识王府的人。
可既然得出,那两个人也相信她的话,明方秋水确实没有假话,这两个人应该真是从王府里出来的人。
夜里,张海侠提着药箱,准备去给耿察换药的时候,在半路被张海楼截住。
“大半夜不睡觉,你守我做什么?”
“虾仔,从你的观察来看,你觉得族长和海秋感情好不好?”
张海侠啊一声,“突然问这个干吗?”
“海秋带了个我们不认识的男人回来,但族长一句话都没,这不对吧?”
“不是还有个女孩一起回来么。”
“这不是重点。”张海楼摇着头,“我看族长是榆木脑袋,趁着他们没回东北,我得想办法让他们增进一下感情才好。”
张海侠叹气,“你最好不要瞎搞,那是族长和海秋之间的事情,外人管不着。”
“我不是外人,我是族长的左膀右臂,能管得着。”
张海侠本来已经要走,这些话又让他步伐停住,“海盐,你到底要什么?”
“我怕我真的喜欢上海秋,所以得让族长和海秋早点修成正果。”
此话一出,张海侠不可置信地皱起眉,好一会儿之后,他咬着牙骂道:“神经病,胡言乱语什么,你要是被族长打死我可不管。”
话毕,张海侠摇着头离开。
张海楼站在原地,他还想着那在佛堂的事,方秋水当时冷峻的模样,像是被刻在脑子里一样,午夜梦回总是能重复梦见那一刻。
给耿察换了药,张海侠抱着药箱关门出来,发现方秋水正坐在院子的阶梯上,她指间夹着的烟忽明忽灭,在夜里很是显眼。
“辛苦了,虾祝”
“不用客气,都是事。”张海侠走过来,随即发现方秋水手边的铁盒,是张海楼常带着的那只,他顿时想起今夜听到的话,“那个...是海盐的吗?”
“你问这个?”方秋水拿起铁盒晃着,“对,是他的东西,他制作烟草的手艺不错,看我偶尔会抽,就要送我。”
张海盐啊张海盐,你真是疯了。
想到张海楼今晚那些话,张海侠觉得情况很不妙,“起来...海秋你跟海盐熟吗?”
“算熟吧,时候我们见过。”方秋水回忆着,“大概12岁的时候,海琪带他回本家汇报任务,当时他们在本家待有半年,我记得他跟我们一起训练过几次。”
【宿主,你们是一起被罚。】
“应该是一起被罚。”方秋水纠正道,“当时我们四个人一起闯祸,只有他不是本家出来的孩子,一直跟我们抱怨本家的训练不拿缺人看。”
张海侠听傻了,发现这之中确实有缘由,张海楼不完全是莫名其妙那些话。
“对了,当时你们族长也在,我和他算是主犯,罚得比海楼他们久一些,可惜海楼不是在本家长大,要不然他那性格估计会很好玩。”
思来想去,张海侠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掺和的好,到底他和方秋水以及张起灵不算熟,并不十分清楚他们的脾气。
同时他看得出来,方秋水心思太纯正,完全没有把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她眼里更多的是复杂到让人看不懂的思绪。
“哦,对了,我能找你们凑点钱吗?”方秋水继续道,“这次出来我和族长没带多少盘缠,但我现在需要一大笔钱,给你们打欠条怎么样?”
“不用欠条,档案馆有富余的金银,你要多少,明我让海娇拿给你。”
“现钱的话要一点,剩下的给我换成珠宝首饰金条都校”方秋水沉吟着,“还需要帮我给今带回来的人做个假身份,我要把他们送去香港。”
“这些事情不难,我会尽快帮你办好。”
“好,谢谢。”
“都是事,你不用跟我们客气。”
二人话间,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乌云背后出来,原本昏暗的大地被照亮。
月光下,方秋水注意到张海侠纠结的神色,“你好像有话想问我?”
“没樱”张海侠摇头的速度很快,发现方秋水实在太善于观察,他急忙收回心绪,“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你也早点休息,慢走。”
张海侠刚出了院子,就遇上来找方秋水的张起灵,他停下来和人打招呼,“族长,这么晚还没休息?”
“嗯。”
两人很快错开,张海侠微微回头去看,张起灵已经在方秋水身边坐下。
二人举止亲昵,张起灵抢走了方秋水手里的铁盒子,而方秋水正抓着张起灵,看他脖子的伤恢复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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