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淮觉得这件事行不通,更何况张海琪还过,今他们偷听的事情会告知张明治夫妇。
本质上,他觉得方秋水不该跟出去,这个行为太危险。
路上方秋水一直在琢磨怎么跟出去,完全没注意到张海淮的神色,回到内家已经黑,二人分别后各自回家。
吃完晚饭,张明铃起自己要出任务的事情,让方秋水在家好好照顾张明治,这次的伤非常严重,估计要养上好长一段时间。
方秋水满口答应,“妈,还有一件事。”
“什么?”
“今我去镇上了。”
听到方秋水的话,张明治到嘴边的茶杯顿时放下,“你去打听什么事儿?”
“没去打听,我去祠堂偷听了。”
张明铃气得一拍桌子,“张海秋!”
方秋水吓得一激灵,她几乎不会惹得夫妻俩动怒,但每次让张明铃连名带姓地拍桌子时,基本就要开始受罚。
“你这孩子简直胡闹。”张明治皱着眉,“要是被捉住,还不知道要怎么罚你。”
“今已经被张海琪撞见了,不过她不会出去,但是要来家里告状。”
“你给我出去挂着。”
方秋水起身,“那也要先把话清楚,妈,你是要去调查族长的事情,还是要去找叛徒?”
张明铃一时语塞,这件事本来也不打算告诉方秋水。
反而是旁边的张明治先开口,“阿秋,你到底听到了多少?”
“没多少,跟爹的差不多,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方秋水转身出去,“我去挂着。”
来到院外,方秋水倒挂在横杆上,月光将整片大地照亮,数不清的星星布满空,凉爽的山风吹来,让人忍不住要昏昏欲睡。
【宿主,你真的想跟在后面出去?】
【在想。】
【可是去了又能怎么样?现在张家的情况,也改变不了什么......】
【要是我妈死在外面怎么办?】
系统想张明铃又不是亲妈,但它知道自己要是真这么,一定免不了要被捉出来炭烤。
好一会儿过去,方秋水毫无预兆地开口。
【以后还会死更多张家人,我救不了他们。】
【所有事情撞在一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情况,宿主,你不要自责,张家没落本质上很早就注定了。】
【我只是觉得可惜,很多人明明都是好人,可最后却都死了。】
系统还没想好要怎么接话,方秋水突然从横杆翻下来。
【我要去找张海淮。】
张明铃从屋里出来的时候,院子里空无一人,她站在门口幽幽叹气,猜方秋水估计是去找张海淮抱怨去了。
另一边,尽管还没有睡意,但已经躺下的张海淮,还是被方秋水从被窝里拖出来。
“我有大事要跟你商量。”
张海淮点头,“你。”
“我走了之后,你得去帮我照顾我爹,然后顺便帮我打打掩护,到时候就我进山里特训去了,没那么快回来。”
“能骗到?”
“只要我不被发现偷跑,一定可以!”
看方秋水斩钉截铁的模样,张海淮十分无奈,他觉得张明治夫妇没那么傻,而且方秋水跟踪的过程很容易被发现。
“行不通。”
“行得通,你不知道我的本事。”方秋水扯着孩压低声音,“我看家本领还没使出来过呢,保管不会被发现!”
方秋水信誓旦旦,张海淮觉得更不可信了,每次她这样信心十足的时候,他们都会被张明本捉住作弊,最后只能落到个被罚的下场。
“哎呀,别的你不管,看着我爹,帮他换换药之类的就好。”
张海淮低下头,依旧没有答应。
“你不想帮我?”
张海淮摇头。
“走了,我要去找张海纵!”
张海淮急忙把起身的方秋水拉回来,“不是不想帮你。”
“看你直摇头,我可不想勉强你帮忙。”
“我觉得行不通。”
方秋水顿时泄气,换做她是张海淮,一样会觉得那些话听起来不靠谱。
【杀的,我怎么就不能一夜之间长大!】
【宿主,我也觉得你这办法不好,被发现肯定会被押回来。】
商量到后面,两个孩子挤在炕上睡着,屋里门半掩着,风吹来时咿呀一声打开,张海淮被这个动静吵醒。
凌晨的山风带着淡淡的寒意,看方秋水盖着的被子,已经全都被她压到身下,张海淮扯过自己身上的给她盖好,才又重新闭上眼睡回去。
在张海淮快要睡着的时候,他毫无预兆地睁开眼睛,张明铃就站在边上。
“你这孩子倒是警觉。”张明铃声音不大,“我有任务马上要出去,想着先过来把阿秋接回去叮嘱她点事儿。”
张海淮坐起来,他点点头。
张明铃把方秋水叫醒,人就这么迷迷糊糊爬上她的背,“妈,怎么越来越早了,我今能不能不练。”
听着方秋水的嘀咕,张明铃笑得无奈,“亮还有一会儿,你睡吧。”
原本是给张海淮听的话,方秋水反而先睡回去,张明铃顺手给张海淮把被子盖好。
“我出去会把门带上,你安心睡。”
一大一离开后,张海淮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他看一眼时间,发现才凌晨4点,这个时间过来接人,只能明张明铃夫妇一夜未眠。
或许是在商量和任务有关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在想办法安慰方秋水,不让她太担心张明铃的去向。
张明铃回到家时,张明治还等在院子里。
“这孩子,怎么能孤男寡女还夜不归宿!”
“你声音再大点儿,姑娘就要被吵醒了。”
张明治心中忿忿,但声音还是柔下来,“不是去看一眼就走了么?怎么还给接回来?”
“时辰还早着,我想跟孩子多待会儿,又不好留在那边。”
两人把方秋水放回屋里睡,油灯开得不大,屋里光线昏暗,只能勉强看清个轮廓。
“等早上她睡醒,你再哄哄这孩子,昨晚我看她心里有气,不然也不会跑出去。”
“我知道,你不用想家里,在外面照顾好自己最重要。”
话到这里,二人无声叹气,张家的未来越来越看不到头,他们这些还在坚持的人,依旧想要把自己的责任尽好。
而这之中,免不了要舍弃牺牲许多人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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