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
刘言到了长安肿瘤医院。
刘言在附近的摊贩那，买了一束康乃馨，提上自己提前准备好的水果、牛奶等礼品。
开了大半的车，婉婉这个不晕车的，此时也有点闷坏了。
有可能是车内外的温差影响的，婉婉精神有点差。
狗蛋默默的将婉婉背在背上。
不过带着他们进医院是件麻烦事，刘言给那位抗癌女孩的主治医生打了一通电话，明了情况。
对方也不敢轻易应承，是需要和医院领导沟通。
好在最后还是同意了，不过刘言必须控制好狗蛋和婉婉，该有的牵引绳一定要套上，再有就是签订一份责任认定书，如果在这期间出了什么问题，所有费用以及纠纷都需要刘言来承担。
这也是应该的，刘言心里也很清楚医院的考虑。
狗蛋和婉婉知道后也没有异议。
刘言走到住院部，找到病房号，整理了下着装，又给狗蛋和婉婉捋了捋毛，轻轻敲响了门。
“你好。”
“请进，是婉爸吗？”
屋里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刘言有些尴尬自己的称呼，推开门的同时道：“阿姨您好，您叫我刘言就好。”
病房不是单人间，女孩的病床离门最近，用帘子遮挡了大半，使得其中光线很暗。
一旁的桌子上，一份吃剩的面皮用塑料袋掩着，更里侧是泛黑的香蕉。
“实在麻烦你了。”
阿姨看见刘言手上的东西，连忙上前接过，又端着凳子给刘言。
“怡欣，醒醒，你喜欢的主播来了。”
阿姨轻轻拍了拍床上女孩另一只没有留置针的手背，手背是青黄色的，血管十分明显，手指干瘦。
杨怡欣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没听清她的话，下意识的嘶哑着嗓子喊道：“妈…”
“啊？婉爸？”
“是我，我昨和你联系的，你忘了吗？”刘言露出笑容，侧了侧身，露出身后的狗蛋和趴在狗背上的婉婉，“狗蛋和婉婉我也带来了。”
杨怡欣的声音很弱，嘶哑的同时透露着不可消磨的憔悴，看见刘言和狗蛋、婉婉的第一眼，杨怡欣眼泪就已经忍不住的落下。
“谢…谢谢…”
“不激动，怡欣，你平缓一下情绪。”刘言见状连忙道。
“嗯嗯。”
杨怡欣的母亲也是低着头擦着眼泪，拿着纸给杨怡欣擦了擦眼角后，站起身道：“那怡欣，刘言，你们聊，我去外面接个水。”
“好，阿姨你慢点。”刘言连忙站起身道。
等杨妈妈出了门后，刘言才重新坐下。
“不知道你能不能接触狗蛋和婉婉他们，所以我给他们准备了口罩，你等我给他们戴上啊。”
刘言从兜里拿出一大一两个口罩，这是刘言昨了解了情况后，特意去店里买的。
婉婉的是儿童口罩，还算合适，狗蛋的都还是有点，但比之前那个好多了。
狗蛋戴上口罩后，也是缓缓靠近了杨怡欣。
杨怡欣还是很激动，能够看出来，她能开心。
只不过一直试探着手，没敢伸出来。
“没事，狗蛋他不会咬饶，你可以摸摸他。”
刘言垫了一张纸在狗蛋脑袋上，虽然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吧。
杨怡欣点着头，终于颤抖着手，轻轻在狗蛋脑袋上放了一下，婉婉这时候也凑了过来，用爪子捧起纸，盖在自己脑袋上，然后顶着脑袋，乖巧的纹丝不动。
“好聪明…跟婉爸你拍的…视频一样。”
杨怡欣话需要停顿喘气，声音也有些，但好在刘言耳朵灵敏，听见后，刘言笑着道：“不只是他们，还有哑巴，蛋花，他们四个是最聪明的。”
“我知道…蛋花是一只…苏卡达象龟…哑巴…是蓝虎鹦鹉。”杨怡欣也洋溢着笑容道。
“哈哈，看来你还是铁粉啊。”刘言不由笑着道。
……
刘言并没有聊癌症的事，更没有问她需不需要资助，或者需不需要自己帮忙这种事。
刘言待了一个多时，但后来杨怡欣状态越来越差，医生也来提醒是不能再影响她休息了，刘言这才和她们告别。
来到一楼，刘言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你好，麻烦问一下，四楼412病房1床的杨怡欣，还有预缴的费用吗？”
“您稍等，我看一下……还有最后三百六十二块钱了，这周还有一次化疗，这还有营养液、止痛针……您看是？”
“我先存五万可以吗？”刘言拿出银行卡道。
“可以的。”
刘言走出医院，太阳还在，晒得刘言眯了眯眼。
“我记得你卡里没多少钱了吧，你定的西森和德文怎么办？现在定金都付不起了。”婉婉早就会算账了，一出门便忍不住问道。
“生意还能维持嘛，又不是缺吃缺喝，现在不定也行啊，大不了晚半个月嘛，再不行晚一个月嘛，总会弄上的。”刘言揉了揉婉婉的脑袋，笑着道。
婉婉瞪着他，“我就是想，你晚上梦话都在想怎么完成宝爹的梦想，不能放弃！”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刘言沉默了一会，随后坚定的道。
“回去我要直播了！免得你没钱了，还没个人能借你！”
“谢谢婉婉啦。”
“老大，汪汪队新一批的我已经训练好了，要不要和哑巴，让他跟交警那边联系一下，问问人家那种需不需要警犬啊……”
“狗蛋聪明哎！我都没想到这茬，回去我们问问。”
刘言上了车后，默默地给同行猫舍的发了一条微信。
表示暂时不定猫崽子了，要是能留的话，他可以承担一定时间内的饲养费用。
一般来，也就是春秋季，是猫咪的繁殖季节，但有的也会在这之外的配种，但很少。
2-4月，10-11月，是最佳时间。
现在正是猫崽子出窝的时候，错过这一两个月，猫崽子就大了，销售人群也会相应减少。
刘言知道自己的情况，生意能维持，在慢慢进步，就可以了。
至于帮助人还是宠物，在刘言看来都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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