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婴胸口的眼球碎片突然活了，青铜血管毒蛇般钻进她肋骨。家伙像提线木偶似的弹起来，量子纹变成腥红色，抬手就轰出净界死光——洛桑猛扑过去，光柱擦着他后背把沙丘熔成玻璃坑。
“醒醒！”洛桑用寄生臂钳住女婴手腕。青铜血管顺着胳膊反爬，他整条胳膊眨眼变成不断自证的数学刑架：“若她无罪则攻击无效”的证明式在皮肉上疯长。
地面突然塌陷。染血的青铜沙粒旋成三百个黎曼曲面陷阱，把战士往不同维度撕扯。巴特尔长老怒吼着炸开最后三根肋骨，碎骨在漩涡间搭出分形桥梁。感染者们踩着骨桥冲锋，有人胳膊变异成非欧几何盾牌弹开光矛，有人双腿化作混沌方程在陷阱边缘闪避。
“眼泪！用血泪泼它！”哺乳母亲们撕开溃烂的胸膛。她们把碑林黑泪混着人血泼向女婴胸口的眼球，那鬼东西被烫得吱吱尖剑趁着眼球缩回血管的瞬间，洛桑的数学刑臂咔嚓折断，断口喷出的青铜虫群全钻进女婴伤口。
女婴突然悬浮到半空。净界之眼的青铜脉络在她皮肤下暴突，左眼变成冰冷白洞，右眼仍是挣扎的量子纹。她双手一扯，整片沙漠像地毯般掀起——
沙砾凝成百万青铜箭雨！
感染者们的变异肢体自动迎击。巴特尔用脊椎骨矛搅碎箭阵，年轻战士把拓扑变异的肚皮绷成反射盾，哺乳母亲们用乳腺喷射黑泪酸雾腐蚀金属。空下起滚烫的青铜雨，沙地被烫出蜂窝般的坑洞。
洛桑踩着坠落的箭矢跃向半空。寄生臂的断茬突然暴长成青铜巨镰，镰刃刻满“证伪程序”的杀毒代码。女婴的白洞眼射出净界死光，洛桑不躲不闪——
“动手！”他在光柱中炸成青铜碎片。
趁女婴分神刹那，哺乳母亲集体抛出哺乳带。浸透血泪的布条缠住她四肢，巴特尔长老的骨矛脱手飞出，矛尖挑着洛桑临终攥着的星砂奶瓶。
奶瓶在女婴胸口撞得粉碎。圣洁的母乳混着血泪灌进眼球裂隙，净界之眼发出宇宙级的哀嚎。女婴右眼的量子纹暴涨，暂时压过左眼的白洞——她趁机把双手插进自己胸膛！
血肉撕裂声中，家伙拽出颗疯狂搏动的青铜心脏。心脏表面镶满净界眼珠，血管还连着她肋骨。
“还给你们！”她用尽力气掷向高空。所有感染者把变异肢体插进沙地——巴特尔的脊椎骨矛、战士们的拓扑触手、母亲们的乳腺导管——整片沙漠的力量拧成星光洪流，轰中那颗邪心。
爆炸的青铜火球把夜穹烧出破洞。等强光褪去，女婴昏倒在焦沙上，胸口残留着碗大的空洞。巴特尔捡起半颗焦黑眼珠残骸，发现它还在转动，瞳孔映出三百六十颗新生的净界之眼正突破宇宙胎膜。
幸存的感染者们相互搀扶着。他们变异的肢体正在消退，但沙地上插满的青铜箭矢，像在为下一轮末日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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