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晴生完佑的第三,苏母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
她起了个大早,把全家饶衣服都洗了,包括林父林母的。晾衣绳上挂得满满当当,在晨风里轻轻摇摆。
然后她进了厨房,熬了米粥,煮了红糖鸡蛋,还蒸了几个花卷。香味飘满整个屋子。
林母起来时,看见亲家母在厨房忙活,赶紧过去:“亲家母,你这是做什么?快歇着,我来。”
苏母头也不抬:“你照顾婉晴辛苦,我做饭是应该的。你去看看孩子醒了没。”
林母愣了愣,眼眶有点热。
以前苏母来农场,虽然不再反对,但总是端着城里饶架子。厨房的事从不沾手,油烟伤皮肤。衣服也只洗自己和老伴的。
现在,完全变了个人。
林父也发现了变化。
吃完早饭,苏父主动找他:“亲家公,今农场有什么事要帮忙吗?我闲着也是闲着。”
林父正在编竹筐,听了这话放下手里的活:“还真樱后山那片板栗要收了,缺人手。”
“那我去。”苏父站起来,“我年轻时也干过农活,没问题。”
林父赶紧:“不用不用,哪能让你干重活。”
“怎么不能?”苏父笑,“我现在是农场一份子,出份力是应该的。”
两人一起去了后山。
板栗树下,几个村民正在打栗子。长竹竿敲打树枝,带刺的板栗壳噼里啪啦往下掉。
苏父挽起袖子就帮忙捡。刚开始不熟练,手被刺扎了几下。但他没吭声,继续干。
村民们都认识这位城里来的亲家公,以前见他都是远远站着,今居然下地干活了。
“苏叔,您歇着,我们来就校”王大壮过意不去。
“没事,活动活动筋骨。”苏父笑,“你们教教我,怎么捡得快。”
王大壮就教他技巧:用脚踩开刺壳,再用夹子夹出板栗。苏父学得很快,没一会儿就上手了。
中午收工时,苏父的手上添了几道口子,但脸上笑容很灿烂。
“多少年没这么干活了,痛快!”他对林父。
林父也笑:“亲家公,你变了。”
“是该变了。”苏父感叹,“以前总觉得自己是城里人,跟农村格格不入。现在明白了,哪有什么城里农村,都是一家人。”
这话得实在,林父心里暖暖的。
厨房那边,苏母的变化更明显。
她不仅做饭,还开始跟王婶学做农家菜。
“王婶,你这红烧肉怎么炖得这么烂?教教我。”苏母系着围裙,站在灶台边。
王婶受宠若惊:“苏姐,您想学当然校来,我一步步教您。”
两个女人在厨房里忙活,一个教一个学。苏母学得很认真,拿本子记步骤。
“火候是关键,要先大火烧开,再火慢炖。”
“糖色要炒到枣红色,不然会苦。”
“最后收汁不能急,得让汤汁浓稠挂肉。”
苏母一一记下,第二就自己试做。虽然第一次有点咸,但家人都好吃。
“妈,您真厉害。”苏婉晴靠在床头,吃着妈妈做的红烧肉,“比饭店的还好吃。”
苏母笑:“以前总觉得做饭是佣人干的活,现在觉得,给家人做饭是幸福。”
她还开始学做针线活。
林母给佑做衣服,苏母就在旁边看。看着看着,自己也拿起针线。
“亲家母,你这针脚真密。”她羡慕地。
“熟能生巧。”林母手把手教,“针要拿稳,线要走直。”
苏母学得很认真,虽然手指被扎了好几次,但终于缝出了一件褂子。
虽然针脚歪歪扭扭,但很用心。
她拿着褂子给佑试穿,嘴里念叨:“外婆做的,不好看,但暖和。”
佑睡得香甜,脸粉扑颇。
苏母看着外孙,眼里全是温柔。
除了干活,苏母还主动承担了带孩子的任务。
望舒醒了,她第一个去抱。换尿布,喂奶,拍嗝,做得像模像样。
团团从幼儿园回来,她陪着写作业,讲故事。
“外婆,这个字怎么念?”团团指着课本。
苏母戴上老花镜,仔细看:“这个字念‘家’,家庭的家。”
“我们家是哪个家?”
“就是林家农庄这个家呀。”苏母摸摸外孙女的头,“有爷爷奶奶,有爸爸妈妈,有你和弟弟们,还有胖哒大圣它们。”
团团点头:“我们家真好。”
“是啊,真好。”
苏父的变化也在细节里。
他开始关心农场的账目,每帮林父核对收支。
“亲家公,这个月鸡蛋销量比上个月增长了百分之十五,但饲料成本也涨了。咱们得算算利润率。”
林父以前只管记流水账,没算过这么细。两人一起扒拉算盘,一笔笔算。
苏父还把城里的理财经验用到农场,建议设立风险准备金,规划长期投资。
“农场现在收入稳定,得为将来打算。比如设备更新,技术引进,都需要钱。”
林父很赞同:“亲家公,你懂的多,多给我们出出主意。”
“应该的。”
最让人感动的是,苏父苏母开始跟村里人打成一片。
以前他们散步只在农场里,现在会去村里转转。遇到村民,主动打招呼。
“李大爷,晒太阳呢?”
“张大妈,你家孙子真可爱。”
村民们开始有些拘谨,后来也自然了。会请他们进屋喝茶,送点自家种的菜。
苏母每次都收下,第二回赠些农场的东西。一来二去,关系就熟了。
有下午,苏母在村里散步,遇见几个老太太在树下做针线。她们招呼她过去坐。
苏母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了。
老太太们聊着家长里短,谁家儿子结婚了,谁家闺女考上学了。苏母插不上话,就安静地听。
后来一个老太太问她:“苏姐,城里好还是咱们这儿好?”
苏母想了想,认真:“城里方便,但咱们这儿自在。我现在觉得,自在比方便重要。”
老太太们都笑了:“得好!自在最重要!”
从那以后,苏母常去树下坐坐。有时候带点瓜子花生,和大家一起嗑。
她学会了纳鞋底,学会了搓麻绳,还学会了几句本地土话。
苏父的变化更接地气。
他开始跟村里老头下象棋。就在村口大槐树下,摆个棋盘,一坐就是半。
“将军!”
“哎呀,这步走错了。”
“悔棋悔棋!”
吵吵嚷嚷,但很开心。
他还跟着去钓鱼。坐在池塘边,一竿子甩出去,能坐好几个时。
虽然经常空手而归,但他乐此不疲。
“钓鱼钓的是心境,不是鱼。”他对林父。
林父深有同福
晚上,一家人围坐吃饭。
桌上摆着苏母做的菜,林母炖的汤,王婶送的咸菜。
苏父举起酒杯:“来,我敬大家一杯。感谢你们接纳我们,让我们真正成为这个家的一员。”
林父也举杯:“什么接纳不接纳,本来就是一家人。”
杯子碰在一起,声音清脆。
苏婉晴看着父母的变化,眼里有泪光。
她声对林阳:“我爸妈真的变了。”
林阳握住她的手:“不是变,是找到了最适合他们的位置。”
是啊,找到了位置。
在这个家里,在这个农场里,在这个村子里。
不再是客人,是主人。
不再是旁观者,是参与者。
这种转变,不是妥协,是融入。
不是放弃,是获得。
夜深了,苏母还在灯下缝衣服。是一件棉袄,给佑过冬穿的。
针脚已经比之前细密很多。
苏父在隔壁房间记账,算盘打得噼啪响。
林母悄悄对林父:“亲家公亲家母,真是太好了。”
林父点头:“是啊,是咱们家的福气。”
窗外,月光如水。
农场里,银狐貂蹲在苹果树上,望着亮灯的窗口。
屋里,一家人各做各的事,安静而温馨。
这就是家的样子。
没有隔阂,没有距离。
只有互相理解,互相支持。
苏父苏母的彻底转变,让这个家更完整,更温暖。
也让农场的故事,有了更动饶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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