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电话那头的顾佳再次确认。
周彦想都没想就：
“你们现在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浦东仁济东院。”
“好，我这就来。”
挂羚话，一旁的童薇开口：
“到市区你就放我下车吧。”
“你在想啥呢。”周彦笑着摇摇头，手放在方向盘上继续驾车。
“当然是陪你一起去啦。”
“孩子出生后，也得喊你一声妈妈呢。”
“你呀，嘴可真甜。”
童薇轻轻啐了一下，转头看向窗外。
刚得知这个消息时，她也十分震惊。
提出中途下车，是担心自己去了会不自在。
在这个圈子里，她只和安迪熟悉，跟顾佳偶尔能聊上几句，和楠孙、杨桃、栗娜就只是见过一面。
想到这儿，她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自己才刚尝到点甜头，别人孩子都怀上了。
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听怀孕期间不能行房事？
童薇眨了眨眼，靠在车门上拿出手机。
“最近你是不是没把心思放在公司事务上？”舒晴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
“要是他前期工作认真些，就不会轻易接下这么难的案子了。”斯黛拉语气冷淡，面无表情地接着。
“我们连对手是谁都没弄清楚，就接了这个案子。”
“公关策略还简单粗暴，就一句‘尽快平息舆论’。”
“什么叫平息？平息到什么程度才算完成？”
“这……”
舒晴愣了一下。
要是真像斯黛拉的那样，那确实有问题。
她思索片刻，开口提醒：
“这份案子的合作协议是我经手的。”
“对方公关经理水平一般，不过协议里有一条，我觉得你现在能用上。”
“哪一条？”
“他们在公关过程中，必须为蔡先生洗清冤屈。”
“哦？”
斯黛拉眉头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你肯定早就留了后手吧？”
“那是自然。”
“那他们有没有提供相关的证据材料？”
“没有，就随便给了些当年结案的资料。”
“哼。”
斯黛拉轻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
“本来就对当年的调查结果有质疑，这些结案资料有什么用？”
“而且现在舆论热度这么高，背后还有人在推波助澜，调查迟早会被重启。”
“对方是有备而来，图菲这个案子，简直就是一团乱麻。”
“真不知道**是脑子怎么想的，才会接下这个案子。”
舒晴捕捉到关键，问道：
“你幕后有人在推动？”
“嗯。”
斯黛拉点点头，缓缓道：
“不出意外的话，除了晟煊，图菲很快还要面临来自彦生的压力。”
“甚至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周彦在背后策划的。”
“周彦？！”
舒晴下意识重复了一遍，眼神里满是惊讶。
彦生有自己的专业公关团队，跟dL几乎没什么交集。
但周彦旗下的字节，却是dL必须全力维护的重要客户。
她不怀疑斯黛拉的判断，但如果真是这样，问题就不只是案子本身那么简单了。
**还能不能继续管理公司，都得打个问号。
她问：“这个案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处理？”斯黛拉冷笑一声，“那就看图菲的公关经理什么时候能补全新的证据链。”
“或者，他们愿意接受我们的方案。”
“发声明撇清和蔡澜的关系，把舆论焦点引向他一人，减轻对图菲品牌形象的影响。”
“否则，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舒晴掩嘴一笑：“那**可就麻烦了。”
斯黛拉眼神一沉：
“正好借此敲打一下**，让他对公司的事务多上点心。”
舒晴轻咬下唇，意味深长地：
“我倒是觉得，**可能是年纪大了，精力跟不上了。”
斯黛拉没话，只是收拾好随身物品，淡淡道：
“行了，不早了，回家吧。”
周彦重复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
“对啊，就是那种肉肉软软的，捏起来很舒服的。”杨桃一边解释，一边还不忘用手比划了一下。
周彦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形容得还挺贴牵”
杨桃得意地扬起下巴，继续帮他擦拭后背的汗水。
“那当然，我可是专业的。”
“是是是，你最专业。”周彦配合地点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
擦完汗，杨桃收起毛巾，顺势坐在他旁边。
“老板，你我们这次接的图菲案子，会不会又是一个彦生那样的项目？”
“什么意思？”周彦挑挑眉。
“就是……会不会又是一个能让你大展身手的项目呗。”杨桃笑嘻嘻地。
周彦思索片刻，淡淡开口。
“图菲的情况，比彦生复杂。”
“那岂不是更有挑战性？”杨桃眼睛一亮。
“是啊，更有挑战性。”周彦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
他想起几前与舒晴的对话，那个女人虽然表面平静，但话语中藏着试探。
而她提到图菲时，语气格外认真。
周彦不笨，他能感觉到，图菲背后，或许藏着更大的局。
但越是这样，他越感兴趣。
“老板，你在想什么？”杨桃轻声问道。
“在想，怎么把图菲，也变成彦生那样的项目。”周彦低声道。
空气中，还残留着运动后的热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腥味。
“冯丰——嗯？”
……
……
楼上的书房里，
栗娜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查看邮件动态。
老板对自家这位女老板向来上心，这次的事情自然也是亲自处理。
每一次对手的动作都至关重要，所以需要她第一时间掌握并汇报。
从昨下午五点，dL公关传媒和图菲达成初步合作意向开始，
到现在，已经过去十七个时了。
这期间，网络上的讨论声浪越来越大，图菲的热度也越来越高，可图菲那边却始终没有发布第二条声明。
各大媒体渠道也看不到他们有任何公关动作，就像完全不在意外界的舆论，稳如泰山。
“真奇怪。”栗娜声嘀咕了一句，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打开桌边的罐子，吃了颗叶黄素，缓解一下长时间看屏幕的疲劳。
她整个人往后靠在椅背上，椅子轻轻晃动。
她无聊地用手指拨弄脸上的皮肤，看看胶原蛋白有没有流失。
这几陪杨桃吃辣，身材没什么变化，但喝水量明显增多了。
人最怕对比。自己这边毫无进展，杨桃却越来越有女人味，皮肤也比以前更白更嫩了。
“唉——”她叹了口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一想到自己被关在书房盯着电脑，杨桃却能在楼下陪老板锻炼，心里就更难受了。
栗娜也没办法，毕竟杨桃名义上已经不是老板的生活秘书了。这次能叫她来，是因为檀宫改造完成，生活团队要交接一些事务，需要杨桃帮忙协调。
“叮咚——”音响里传来提示音。
栗娜猛地坐直身子，迅速点开刚收到的消息。
她盯着屏幕，愣了一下，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合作终止？”
她盯了一下午图菲和dL公关的动向，还以为两家在憋什么大招，结果就这么散了？
也就是，这将近二十个时里，公关方面什么都没做，全在讨论要不要终止合作？
“叮咚——”又一条消息弹出。
图菲刚刚和dL解约，转头就和悦动公关签了全面合作协议。
前前后后，直接浪费了一半的公关黄金时间。
“怎么感觉dL公关传媒像是老板那边的人一样。”栗娜低声嘀咕了一句，拿起平板走出秘书室。
下到负一层的健身房区域，她扫了一圈，只看到跑步机上正在跑步的杨桃。
她开口问：“老板呢？”
杨桃懒得话，只是朝洗浴室的方向努了努嘴。
她头发贴着脸颊，衣服也被汗水湿透了。
这一幕让栗娜心里更不是滋味。
太——丰满了。这身材，比一两个月前至少又大了半个罩杯。
栗娜撇了撇嘴，语气幽怨地：“你不是过这样身材挺好吗。”
“老板我胖了！”
“而且我一直都有锻炼好吗。”
杨桃喘着气，一脸委屈地解释。
栗娜感受到她扑过来的热气中夹杂着一丝腥味，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但在这方面她确实也没什么资格多。
毕竟先犯错的好像是自己。
可是，谁让老板那时候练得那么有劲呢。
“啪——”栗娜轻轻拍了下杨桃饱满的臀部，笑着：“好好练，我去等老板了。”
“最好记得等。”
“真不害臊。”
“哼。”
杨桃轻轻哼了一声，等栗娜离开后，悄悄把跑步机的速度调慢了些。
打着哈欠，练着练着竟然有点困了。
……
“图菲终止了和dL公关的合作？”周彦披着浴袍，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惊讶。
不战而退，不像斯黛拉的作风。
除非……这个案子从一开始就不是她接的。
可一直拖到下午才宣布解约，这中间白白浪费了图菲将近二十个时的时间。
事态的大方向已经定下，图菲后续的公关效果自然也大打折扣。
唯一的翻盘机会，就是当年的案子真的没有任何漏洞。
这样还能像现在童薇那样，披上受害者的外衣，赢得公众的同情。
但，这可能吗？
周彦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究，转而问道：“让你查的两件事，进展如何？”
栗娜回答：“江远朋在外面的债务关系比较复杂，还需要一些时间。”
“崔英俊那边，已经有了一些线索。”
“昨晚快般的时候，他从家里出发去了中原酒店。”
“但到了酒店后，又换乘专车去了隔了一个区的裕家园区。”
“直到晚上十一点才回到中原酒店，在酒店酒廊待了半时，醉醺醺地回了家。”
“啧。”
周彦忍不住轻笑一声。
这心思，还真是缜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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