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接了那“特别绩效观察员”的掉脑袋差事,李鲤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扔进狼群的绵羊,还得时刻提防头狼朱元璋不知从哪儿飞来的布鞋。他战战兢兢地开始了双线作战:明面上,他依旧是那个埋头核验数据的考功司郎中;暗地里,他瞪大眼睛,像做贼一样 scrutinize 各藩王尤其是燕王朱棣的绩效报告,生怕漏掉什么“异常”没看出来,回头被老板一句“呵呵”送去见阎王。
一、 暗流涌动的绩效观察
燕王府的绩效报告依旧漂亮得令人发指。北疆墩台响应速度、骑兵集结效率、军械维护数据,每一项都精准得像用尺子量过,甚至还附上了“敌情预警准确率提升分析”、“边贸税收结构优化建议”等高端玩意。李鲤一边核验,一边心里骂娘:朱老四啊朱老四,你卷死我算了!你这哪是藩王绩效报告,你这是帝国cEo年度总结啊!数据太完美,反而让李鲤心里直打鼓——这底下到底藏着啥?兵员调动?正常。粮草消耗?合理。官员任免?合规。他瞪着熬红的眼睛看了三,愣是没找出半点能往“本本”上记的“异常”。这让他更慌了:要么是朱老四真的一片赤诚,要么就是他手段太高明,自己这点道行根本看不穿!无论是哪种,都让李鲤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
二、 “保太子”计划的艰难推进
相比之下,李鲤的“保太子”大业进行得更是艰难。他绞尽脑汁,终于在一次东宫例行问对(汇报绩效考核推广情况)后,“不经意”地提起:“殿下日理万机,更需保重凤体。臣近日翻阅古籍,见赢导引术’、‘八段锦’等养生之法,似有益于舒缓心神,强健体魄…” 他偷偷观察太子朱标的脸色,准备了一肚子关于“久坐伤肾”、“熬夜耗血”的中医理论,打算徐徐图之。
谁知太子朱标温和一笑,打断他:“李卿有心了。孤近日确感疲惫,已遵太医嘱,每日午后散步片刻,练习五禽戏。” 他顿了顿,略带调侃地看着李鲤,“倒是李卿你,面色不佳,眼带血丝,可是为绩效考核之事操劳过度?孤这里还有些上好的枸杞,你拿去泡水喝吧。”
李鲤:“……” 殿下!是臣在劝您养生啊!怎么反过来了?!他捧着太子赏的枸杞,心里五味杂陈:太子殿下果然仁厚,可这身体…看起来是真不太结实啊!我这“保太子”计划任重道远啊!看来得换个策略,不能直接推销养生,得迂回!比如…建议太子把批阅奏章的时长也纳入绩效考核,强制休息?呃,好像不行,那等于给老板也上套了,找死更快。
三、 秦王奏报引爆的惊雷
就在李鲤为“监视燕王”和“保养太子”两件事愁得掉头发时,一份来自西安秦王府的加急绩效报告,像一道惊雷劈进了考功司!
报告是秦王朱樉呈报的,关于其麾下西北军马牧场“洪武十一年度运营绩效核验汇总”。通篇数据看起来…好得有点过分!
? 战马孳生率:同比提升两成!远超历年水平!
? 马匹损耗率:降至历史新低!几乎可忽略不计!
? 草料储备充足率:高达九成五!足以应对任何灾年!
? 牧场设施完好率:百分之百!堪称模范牧场!
若在平时,李鲤顶多觉得秦王在吹牛,毕竟这位爷好大喜功是出了名的。但此刻,他正戴着老板特赐的“找茬”眼镜,而且…他核验过秦王往年同期的数据,也悄悄查过兵部备案的西北边镇实际在册军马数量。这一对比,问题就出来了!
秦王报上来的孳生数量,远远超过兵部记录的边军实际补充数量!多出来的战马去哪了?损耗率低得离谱,边镇环境恶劣,怎么可能几乎零损耗?草料储备高得吓人,可陕西布政使司上报的同期粮草调拨数据却对不上!还有那百分之百的设施完好率…西北风沙那么大,骗鬼呢?!
李鲤的汗毛瞬间竖起来了!这不是简单的虚报政绩,这他妈是弥大谎!涉及军马这种战略物资,秦王想干什么?!私蓄战马?倒卖牟利?还是…有更可怕的图谋?
他立刻翻出锦衣卫密档(老板特许他有限度调阅相关卷宗),核对近年来西北的边情简报、物资流动记录。越是深挖,他后背的冷汗越是涔涔而下。几条线索隐约指向一个可怕的可能性:秦王朱樉,可能利用军马牧场的便利,正在暗中进行规模惊饶战马走私,甚至…私养了一支超出规制的骑兵!
“卧槽!卧槽槽!”李鲤在值房里团团转,像热锅上的蚂蚁。这案子太大了!捅出去,就是塌地陷!秦王是老板的亲儿子,是实力强大的塞王!自己一个郎中,去捅这个马蜂窝?死十次都不够!可不报?老板那双眼睛和那只神出鬼没的布鞋是吃素的吗?将来事情败露,自己就是知情不报,同罪论处!还是死!
四、 布鞋威胁下的抉择
就在李鲤抓狂之际,司礼监太监又悄无声息地来了,没传口谕,只放下一个锦海李鲤颤抖着打开,里面没有圣旨,只有一只…熟悉的、半新不旧的软底布鞋!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上面是朱元璋亲笔,就俩字:“咋样?”
李鲤看着那只布鞋,感觉它比尚方宝剑还吓人!老板这是在催作业了!还是在用布鞋提醒他别忘了脑袋是谁的!
他瘫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秦王的报告和一堆疑点证据,又想想燕王那边毫无破绽的完美数据,再想想太子殿下温和却略显苍白的脸…最后,目光定格在那只充满威胁的布鞋上。
“干他娘的!”李鲤猛地一拍桌子,把旁边的王司吏吓了一跳,“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鞋!呸,是一刀!秦王这事太大了,捂不住!老子要是瞒报,将来死得更惨!不如赌一把,相信老板…相信陛下能明察秋毫!至少…至少能保住太子殿下!”
他深吸一口气,铺开纸张,开始写他的第一份“特别绩效观察密奏”。他没有直接指控秦王谋反或走私,而是紧紧围绕绩效数据本身,用详实的对比、严谨的推理,指出秦王军马牧场绩效报告中多处数据存在的“重大不合理之处”及“与多方核验数据的严重矛盾”,最后谨慎地附上一句:“以上疑点,事关军国要务,臣不敢专断,伏乞陛下圣裁。”
写完后,他仔细封好,通过通政司密匣渠道呈送。做完这一切,他浑身虚脱,感觉像打了一场大仗。
是夜,考功司后院,李鲤对着烤炉,连腰子都烤得心不在焉。
“腰子兄啊,”他唉声叹气,“咱这次,可能真要把捅个窟窿了。秦王啊…那可是个混不吝的主儿!这密奏一上,咱算是把他得罪死了!以后出门都得看看上会不会掉花盆儿…”
王司吏忧心忡忡:“大人,陛下会信吗?会不会觉得咱们是挟私报复?或者…拿咱们当枪使,用完就…”
“闭嘴!”李鲤赶紧打断他,心虚地看了看四周,“慎言!现在只能指望…指望陛下圣明,指望太子殿下…洪福齐了!” 他咬了一口半生不熟的腰子,味同嚼蜡,“妈的,这大明第一hR当的,在刀尖上跳大神,还得兼职当特务、当太医、当御史…老子想回去烤腰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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