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诛心?
“快!回半山别墅!”杨飞大吼一声。
“飞哥,怎么了?”高晋一脚油门踩到底。
“家里可能出事了!”
……
半山别墅。
这里依然戒备森严,几十名死士将别墅围得水泄不通。
当杨飞的车队冲进院子时,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德川由贵抱着泽宇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杨飞回来,连忙迎了上来。
“飞哥,你回来了。”
看到妻儿没事,杨飞松了一口气。
难道是自己多虑了?
“今有人来过吗?”杨飞问道。
“没有啊。”德川由贵摇摇头,“除了送材阿姨,没人来过。”
“送材阿姨?”杨飞神经瞬间紧绷,“哪个阿姨?以前那个吗?”
“不是,以前那个阿姨生病了,今是她的女儿来的。”德川由贵道,“人挺好的,还送了一盒是自家做的点心。”
“点心在哪?”杨飞厉声问道。
“在……在桌子上。”德川由贵被杨飞的样子吓到了,“怎么了?”
杨飞冲到茶几旁。
那里放着一个精致的食海
他没有贸然打开,而是示意冷锋过来。
冷锋拿出扫描仪,对着食盒扫了一下。
“没有炸弹反应。”
杨飞皱眉,心翼翼地打开盖子。
里面并没有什么点心。
只有一部老式的录音机,和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正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背景是一间昏暗的地下室。
那是……
吉米的女儿!
杨飞猛地转头看向吉米。
吉米此时也看到了照片,整个人如遭雷击,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阿宝……我的阿宝……”
杨飞按下录音机的播放键。
“滋滋……”
一段电流声后,传来了那个电子合成音。
“杨飞,我过,要诛心。”
“你身边最信任的人,就是你的软肋。”
“给你做一个选择题。”
“二十四时内,我要看到吉米的人头,摆在维多利亚港的码头上。”
“或者是……这个女孩的尸体。”
“记住,只能选一个。”
“如果你报警,或者试图追踪,游戏立刻结束。”
“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
客厅里一片死寂。
吉米跪在地上,浑身颤抖,泪水夺眶而出。他抬起头,看着杨飞,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挣扎。
一边是效忠的大哥,一边是唯一的女儿。
这是世界上最残忍的选择题。
高晋的手按在刀柄上,目光复杂地看着吉米。如果吉米敢有异动,他会毫不犹豫地出手,但此刻,他也感到了一阵寒意。
这就是“黑日”的手段。
不杀杨飞,却要逼疯他身边的人,让他众叛亲离。
杨飞看着那张照片,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吉米。
他突然蹲下身,一把抓住吉米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飞哥……我……”吉米泣不成声,“杀了我吧……拿我的人头去换阿宝……求你了……”
“啪!”
杨飞狠狠地给了吉米一巴掌。
这一巴掌极重,打得吉米嘴角溢血,但也让他清醒了几分。
“看着我!”
杨飞盯着吉米的眼睛,目光如铁。
“我杨飞的兄弟,从来不需要做这种选择题。”
“他们想要你的人头?好啊。”
杨飞松开手,转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身上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
“那我就把他们的头,一个个拧下来,给你女儿当球踢。”
“冷锋!”
“在。”
“那个送材女人,查到了吗?”
“查到了。”冷锋看着手中的掌上电脑,“监控拍到了她的脸。虽然化了妆,但骨骼比对显示,她是‘黑日’十二执行官之一,代号‘红叶’。擅长易容、毒药和心理战。”
“很好。”
杨飞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
“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吉米,别哭了。去洗把脸。”
杨飞拍了拍吉米的肩膀。
“今晚,我们不谈生意,只谈杀人。”
“通知所有暗部,启动‘眼’系统。就算把港岛翻个底朝,我也要把这只老鼠找出来。”
“敢动我兄弟的家人……”
杨飞从怀里掏出那把格洛克,咔嚓一声上膛。
“我要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水泥,沉重得让人窒息。
吉米跪在地毯上,双手死死抓着头发,喉咙里发出野兽受伤般的呜咽。那张照片就在他眼前,照片里女儿惊恐的眼神像两把尖刀,一下下扎进他的心脏。
“哭够了吗?”
杨飞的声音冷得像冰窖里的风。他没有去扶吉米,而是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烈酒,转身泼在吉米脸上。
“咳咳咳……”吉米被辛辣的酒液呛得剧烈咳嗽,鼻涕眼泪混合着酒水流了一脸,狼狈不堪。
“清醒了?”杨飞蹲下身,视线与吉米平齐,“清醒了就站起来。你的女儿在等你救她,不是等你给她哭丧。”
吉米浑身一颤,眼神中的涣散逐渐聚焦,最后变成了一股绝望的狠戾。他抹了一把脸,摇晃着站起身,咬牙道:“飞哥,我听你的。只要能救阿宝,你要我做什么都校哪怕真要我这颗脑袋……”
“我要你的脑袋有什么用?当球踢都嫌硬。”杨飞冷哼一声,转身看向正在摆弄那台录音机的冷锋,“怎么样?”
冷锋头戴监听耳机,手指在音频分析仪上飞快跳动。这台设备是她从“黑日”据点顺回来的,比警方的还要先进一代。
“背景音处理过了,消除了大部分环境噪音。”冷锋摘下耳机,眼神锐利,“但红叶百密一疏。她在录音的时候,应该是在一个密闭空间,但低频震动是无法完全消除的。”
她按下播放键,将一段截取的音频放大,那是极其微弱的“嗡嗡”声,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这是大型冷冻压缩机启动的声音。”冷锋断言,“频率50赫兹,这种老式压缩机,只有工业制冰厂才会用。”
“制冰厂?”高晋立刻凑过来,“全港岛的制冰厂至少有十几家。”
“还没完。”冷锋指着频谱图上的一处尖峰,“听这个。”
一段尖锐的汽笛声被还原出来。
“这是渡轮的汽笛声,而且是短促的两声长鸣。这是渔船进港的信号。”冷锋看向杨飞,“既有大型制冰厂,又紧靠渔船码头,还能在半时内把人从学校运过去的地方,只有一个。”
杨飞眼中寒芒暴涨:“香港仔,田湾海旁道的废弃冰厂。”
那个地方杨飞知道,那是六十年代的老建筑,早就废弃了,周围全是鱼栏和修船厂,地形复杂,龙蛇混杂,确实是藏污纳垢的好地方。
“阿晋。”杨飞语速极快,“通知暗部,全员出动。把那个冰厂给我围起来,一只苍蝇都别放出去。记住,要静默包围,别惊动里面的人。”
“是!”高晋转身冲出门外。
“吉米。”杨飞看向吉米,“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红叶既然想玩心理战,那我们就陪她演一场大戏。”
吉米一愣:“演戏?”
杨飞走到墙边,取下那把装饰用的武士刀,手指轻轻弹在刀刃上,发出清脆的鸣响。
“她不是要你的人头吗?”
杨飞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我们就给她送一颗过去。”
……
夜幕下的香港仔避风塘,灯火阑珊。
空气中弥漫着海水和死鱼的腥味。数不清的渔船停泊在港湾里,随着海浪起伏,桅杆上的灯光像鬼火一样摇曳。
那座废弃的制冰厂矗立在岸边,外墙斑驳,爬满了枯萎的藤蔓。黑洞洞的窗口像是一只只张大的怪嘴,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缓缓停在厂房门口的空地上。
车门打开,吉米提着一个还在滴血的黑色塑料袋走了下来。他脸色惨白,眼神空洞,整个人像是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杨飞坐在驾驶座上,车窗降下一半,手里夹着一支烟,神情冷漠。
“去吧。”杨飞淡淡道,“把东西送进去,换你女儿出来。”
吉米颤抖着手,提着那个沉甸甸的袋子,一步步走向厂房大门。
大门是虚掩的,生锈的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厂房内部极其空旷,只有几盏昏黄的应急灯挂在梁上。中央是一台巨大的、早已停摆的制冰机,机器下方放着一把椅子。
阿宝就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团,脸哭得通红,看到吉米进来,拼命地挣扎,发出“呜呜”的声音。
在阿宝身后,站着一个穿着红色风衣的女人。她戴着一张画着笑脸的丑面具,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刀尖在阿宝的脖颈处轻轻游走。
“爸爸的好女儿。”红叶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显得格外刺耳,“看来你爸爸还是很爱你的,真的把自己的‘头’送来了。”
吉米看到女儿脖子上的刀,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放了她……求求你放了她……”吉米举起手中的塑料袋,声音嘶哑,“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哦?”红叶歪了歪头,面具后的眼睛闪烁着戏谑的光芒,“打开看看。我要验货。”
吉米颤抖着解开塑料袋的结,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袋子里,赫然是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
头发凌乱,面目全非,但依稀能辨认出吉米的五官轮廓。那是杨飞让冷锋用昨晚那个“白夜”手下的尸体,加上好莱坞级别的特效化妆术伪造出来的。
但在昏暗的灯光下,足以以假乱真。
红叶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头”,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吉米,突然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
“哈哈哈!精彩!真是精彩!”
她拍着手,笑得前仰后合。
“杨飞果然是个狠人。为了赢,竟然真的让手下‘死’了一次。不过……”
红叶话锋一转,手中的手术刀猛地向下一压,划破了阿宝的皮肤,一丝鲜血渗了出来。
“我要的是真的人头,不是这种劣质的道具!”
吉米吓得魂飞魄散,大吼道:“那是真的!那就是我的头!现在的我是鬼!我是鬼回来找你索命的!”
他在极度恐惧下,竟然开始胡言乱语,但这恰恰符合一个精神崩溃者的表现。
红叶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装神弄鬼。杨飞呢?让他滚出来!”
“我在这。”
一个平淡的声音从大门口传来。
杨飞推开车门,踩着满地的碎玻璃,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他左臂吊着绷带,右手插在裤兜里,神态闲适得像是在逛自家后花园。
“红叶姐,这出戏看得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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