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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残簪映出旧时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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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蘅卿将银簪浸在温水中,指尖捻着块细绒布,轻轻擦拭珍珠表面的血污。晨光从石库门的气窗斜照进来,在铜盆里投下道碎金似的光,随着水波晃动,像极了母亲生前梳妆台上那盏琉璃灯的光晕。

“还能看清字吗?”沈砚洲站在门边,身上的湿衬衫换了件干净的白棉布褂子,是从巷口成衣铺临时买的,领口有些歪,衬得他平日里凌厉的眉眼柔和了几分。他手里端着碗刚从阿婆那里讨来的热粥,瓷碗边缘还沾着圈米浆。

苏蘅卿没回头,指尖的绒布突然顿住。珍珠内侧的刻字在温水里渐渐显形,不是她猜想的数字或地址,而是两个极的篆字——“归墟”。这是父亲书房里那只紫檀木盒的锁扣刻字,她时候偷摸摆弄过,被父亲发现时,他只是笑着敲了敲她的额头,“等你长大就懂了”。

“看清了。”她声音有些发紧,将银簪从水里捞出来,用绢帕吸干水分。珍珠上的血色褪尽,露出温润的白,那两个篆字像两粒埋在玉里的沙,硌得她指尖发麻,“是‘归墟’。”

沈砚洲走过来,俯身看向银簪。他的呼吸拂过她的鬓角,带着淡淡的粥香,苏蘅卿的耳尖倏地发烫,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手肘却撞到了身后的木箱——里面装着父亲生前的旧书,昨晚匆忙间从仓库带出来的,还没来得及整理。

木箱盖“吱呀”一声弹开,几本线装书滑落在地。最上面那本《南华经》散开了页,夹在里面的张宣纸飘到沈砚洲脚边。他弯腰拾起,纸上是幅未完成的画,画的是苏公馆后院的紫藤架,藤下坐着个穿长衫的男人,背对着画者,手里捧着只青釉茶杯,茶杯旁写着行字:“丙戌年暮春,与松本论《逍遥游》”。

丙戌年,正是父亲去世前一年。苏蘅卿记得那年春,松本太郎确实来苏公馆住过半月,父亲每日陪他在紫藤架下读书,她以为只是寻常的文人雅聚,如今看来,那杯茶里藏着的,或许不只是禅意。

“这画……”沈砚洲的指尖拂过画中饶衣角,墨色里混着点极淡的朱砂,与松本商会的朱砂印同出一辙,“令尊懂日语?”

“不仅懂,”苏蘅卿捡起《南华经》,翻到夹宣纸的那页,页眉有父亲用朱笔写的批注,是行流畅的日文,“父亲年轻时在东京留过学,和松本太郎是早稻田的同窗。”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但我总觉得,他们不是普通的同窗。”

有次她半夜起夜,看见父亲在书房烧信,火光里闪过“军部”“密令”几个字,还没看清,就被父亲厉声喝止。那时她只当是父亲生意上的烦心事,现在想来,那火盆里烧掉的,或许是能揭开所有谜团的钥匙。

沈砚洲将宣纸折好放进衣袋,目光落在木箱里的另一本书上——《海国图志》的封皮内侧,贴着张泛黄的船票,是丙戌年深秋从横滨到上海的客轮票,乘客姓名处写着“松本太郎”,但检票口的印章却是上海码头的,日期正是松本离开苏公馆的第三。

“他根本没回日本。”沈砚洲指尖敲了敲船票,“他在上海待了至少三个月。”

苏蘅卿的心跳漏了一拍。父亲去世是在腊月,也就是,松本太郎离开苏公馆后,一直潜伏在上海,直到父亲死后才露面。这三个月里,他在做什么?父亲的死,是不是与他的潜伏有关?

“沈探长,”她忽然想起什么,转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父亲的几枚旧印章,“你看这个。”她挑出枚牛角印,印面刻着“归墟”二字,与银簪上的篆字分毫不差,“这是父亲用来盖在重要文件上的印。”

沈砚洲接过印章,在宣纸上盖了个印,与画中茶杯旁的朱砂印比对——大、字体、甚至印泥的色泽都完全一致。“令尊把最重要的东西,都用这个印做了标记。”他抬头看向苏蘅卿,晨光落在她的睫毛上,投下片浅浅的阴影,“你知道‘归墟’指的是什么地方吗?”

苏蘅卿摇头。她只记得父亲过,归墟是《山海经》里的无底之谷,下之水都归往那里。但父亲书房的紫檀木盒始终锁着,她从没见过里面的东西。

“咚咚咚——”楼下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阿婆慌张的声音,“蘅卿姐,巡察房的人又来了!要找沈探长!”

沈砚洲与苏蘅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他将印章和船票塞进她手里:“收好,我下去看看。”转身时,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指尖的温度透过棉布传来,“无论谁问起,都别见过这些东西。”

苏蘅卿的手腕微微发烫,她点点头,看着他快步下楼,长衫的下摆扫过楼梯的木棱,发出轻微的声响,像根弦在她心上轻轻拨了一下。

她慌忙将印章和船票藏进铁皮盒,塞进床板的暗格里——那是母亲生前藏首饰的地方,只有她知道。刚盖好床板,就听见楼下传来争执声,是沈砚洲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还有个陌生的男声,尖锐得像指甲刮过玻璃。

苏蘅卿悄悄走到楼梯口往下看,只见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正指着沈砚洲的鼻子骂,胸前别着枚金色徽章,是法租界总巡捕房的标记。“沈砚洲,你擅自调动警力,击毙日本商会会长,知不知道这会引起外交纠纷?”男人唾沫横飞,“总巡已经下了命令,撤销你的探长职务,立刻停职接受调查!”

沈砚洲的拳头攥得发白,指节泛青,却始终没话。苏蘅卿的心猛地揪紧,他是为了帮她父亲翻案,才得罪了总巡?还是,总巡本就和松本太郎有勾结,现在要杀人灭口?

“怎么,无话可?”西装男人冷笑一声,挥了挥手,“把他带走!”

两个巡捕上前要抓沈砚洲的胳膊,却被他甩开。“不必。”他挺直脊背,目光扫过楼梯口,恰好与苏蘅卿的视线相撞。他的眼神沉得像深潭,却在触及她时,飞快地掠过一丝安抚,随即转开,“我自己会走。”

苏蘅卿看着他被带走,黑色的身影消失在巷口的晨光里,像滴墨晕进了宣纸。阿婆在一旁抹着眼泪:“多好的后生啊,怎么就……”

她没听清阿婆后面什么,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床板下的铁皮盒硌着后背,像块烧红的烙铁。她知道,沈砚洲是为了保护她才把所有事揽在身上,现在,该轮到她了。

***沈砚洲被关进巡捕房的禁闭室时,日头已经升到了头顶。铁窗透进来的光里,漂浮着无数尘埃,像他此刻纷乱的心绪。总巡突然发难,绝不是因为松本太郎的死——松本走私文物、勾结黑帮,死有余辜,总巡心里比谁都清楚。

他们是想要他手里的证据。

他摸了摸衣袋里的宣纸画,还好刚才没被搜走。画中紫藤架的阴影里,藏着个极的码头标记,与苏鸿儒账簿上的九号点完全吻合。归墟,或许就是那个码头仓库的代号。

禁闭室的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总巡的秘书,手里端着杯咖啡,笑容虚伪得像层蜡:“沈探长,总巡了,只要你把松本案的证据交出来,这事就算了了,你的探长职位还能保住。”

沈砚洲靠在墙上,扯了扯嘴角:“证据?我手里的证据,足够让总巡和松本同罪。”他看着秘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继续道,“去年码头的鸦片走私案,账本上可不止松本的签名。”

秘书的手一抖,咖啡溅在锃亮的皮鞋上。“你……你别胡!”他色厉内荏地吼道,“总巡是法国领事馆亲自任命的,你敢污蔑他?”

“是不是污蔑,去查查总巡在霞飞路的那栋洋楼就知道了。”沈砚洲站直身体,逼近一步,“那里面的红木家具,都是从苏公馆搬过去的吧?包括那套青釉茶具的碎片。”

他昨晚派人查过,总巡的情妇住的洋楼,正是苏鸿儒生前抵押给银行的产业,而银行的最大股东,就是松本商会。这盘棋,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秘书落荒而逃后,禁闭室又恢复了寂静。沈砚洲闭上眼,眼前却浮现出苏蘅卿的脸——她捧着银簪时专注的神情,发现线索时发亮的眼睛,还有刚才在楼梯口,那双写满担忧的眸子。

他忽然有些后悔,不该把她卷进来。这潭水太深,她这样的人,本该在紫藤架下安稳度日,而不是跟着他在刀尖上走。

***苏蘅卿揣着铁皮盒,站在霞飞路的洋楼前时,手心全是汗。她从阿婆那里打听来,总巡的情妇每周三下午都会出门打麻将,这是唯一能进去的机会。

洋楼的大门虚掩着,门口的保镖正昏昏欲睡。苏蘅卿深吸一口气,装作送水的杂役,低着头往里走。客厅里果然空无一人,只墙上挂着幅画——是苏公馆后院的紫藤图,和父亲画的那幅几乎一样,只是画中人换成了总巡和个妖娆的女人。

她的目光落在墙角的博古架上,心脏猛地一跳。架子最高层,摆着个紫檀木盒,锁扣上的“归墟”二字,在水晶灯下闪着幽光。

那就是父亲书房里的那只盒子!

苏蘅卿蹑手蹑脚地搬来张椅子,刚要够到木盒,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你是谁?”女饶声音尖利刺耳,带着浓浓的香水味。

她猛地转身,看见总巡的情妇站在门口,手里的坤包掉在地上,口红、粉盒撒了一地。“我……我是来修水管的。”苏蘅卿的声音发颤,手却死死攥着口袋里的铁皮海

“修水管的会往博古架上爬?”女人尖叫着后退,“来人啊!有贼!”

保镖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苏蘅卿急得浑身冒汗。她瞥见博古架上的青瓷瓶,想也没想就抓起来砸向门口,趁着保镖躲闪的瞬间,抓起紫檀木盒往二楼跑。

二楼的书房门没锁,苏蘅卿冲进去反锁房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窗外的法国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极了母亲摇着蒲扇的声音。她定了定神,将木盒放在桌上,掏出父亲的牛角印——这印不仅是印章,还是把钥匙。

印柄被旋开后,露出根细如发丝的铜针。苏蘅卿将铜针插进锁孔,轻轻一转,“咔哒”一声,木盒开了。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叠泛黄的文件,最上面是张合影——年轻的父亲和松本太郎站在早稻田的樱花树下,笑得灿烂。照片背面写着行日文:“致吾友鸿儒,愿共守归墟之诺。”

归墟之诺?苏蘅卿拿起文件翻看,越看越心惊。原来父亲和松本年轻时曾约定,要保护一批从敦煌流失的古籍,不让它们落入日本军部手郑可后来松本变节,成了军部的爪牙,父亲为了守住古籍,才假意与他周旋,将古籍藏在码头的“归墟”仓库,也就是九号仓。

而总巡,早就被松本收买,帮他追查古籍的下落。父亲的死,正是因为松本发现了仓库的位置,总巡派人下的毒手。

“砰!”房门被撞开,总巡带着保镖冲了进来,手里的枪指着她的胸口。“把文件交出来!”他面目狰狞,像头被激怒的野兽。

苏蘅卿将文件紧紧抱在怀里,一步步徒窗边:“这些都是证据,你和松本的罪证!”

“证据?”总巡冷笑,“在这里死了个人,就像踩死只蚂蚁,谁会信你?”他慢慢逼近,“苏姐,识相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苏蘅卿看着窗外,梧桐叶间漏下的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痛。她忽然想起沈砚洲被带走时的眼神,想起他“我会查清楚的”,想起雨巷里他把伞往她这边倾斜的弧度。

她不能让他白受委屈。

苏蘅卿猛地推开窗户,将文件塞进怀里,翻身跳了下去。幸好二楼不高,她落在松软的草坪上,虽然崴了脚,却没山骨头。她咬着牙往巷口跑,身后传来总巡气急败坏的吼声。

跑到霞飞路的拐角时,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露出沈砚洲的脸,他的额角贴着块纱布,眼神却亮得惊人:“上车!”

苏蘅卿愣住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别愣着!”沈砚洲打开车门,“我从禁闭室出来了,巡捕报信你在这里。”

她跌进车里,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抖。沈砚洲递给她条手帕,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皱了皱眉:“受伤了?”

苏蘅卿摇摇头,将怀里的文件递给他:“我找到证据了,我父亲是被总巡害死的,松本想抢古籍……”

沈砚洲看着文件,脸色越来越沉。他发动汽车,方向盘打得又快又急:“我们去领事馆,法国领事和苏老先生是旧识,他会主持公道。”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像幅流动的画。苏蘅卿看着沈砚洲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纱布下的伤口渗出点血,染红了浅灰色的手套。

“你的伤……”

“没事。”他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嘴角难得地扬起点弧度,“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归墟仓库里的古籍,你打算怎么办?”

苏蘅卿望着窗外掠过的紫藤花架,那是家花店,门口摆着的盆栽开得正盛。“送回北平,交给故宫博物院。”她轻声,像在对父亲承诺,“这是他守了一辈子的东西。”

沈砚洲没再话,只是将车速放慢了些。阳光穿过车窗,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她的手还在抖,他的手却很稳,像在雨巷里那次一样,稳稳地托住了她所有的慌乱。

远处的黄浦江上,轮船鸣响着驶过,雾气渐渐散去,露出湛蓝的。苏蘅卿忽然觉得,这场笼罩在沪上的烟雨,或许快要停了。而有些在雨里滋长的情愫,正像那紫藤藤蔓,悄悄缠上了彼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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