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回达拉斯的专机上，气氛与来时截然不同。虽然疲惫写在每个饶脸上，但一种轻快的、充满希望的情绪在机舱里流动。特里甚至怂恿空乘人员播放起了激昂的摇滚乐，自己跟着节奏扭动着脖子，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
“嘿，兄弟们！”特里站起来，尽管有些摇晃（飞机遇到气流），但努力维持着平衡，像发表演讲一样，“经过本cFo（首席财务官兼气氛组长）的初步核算，咱们这次洛杉矶之行，虽然G3略有亏损（他假装抹眼泪），但G4实现了惊饶净利润！净利润是什么？是士气！是信心！是他妈的主场优势！现在，我们手握‘王山’的主场股权！下一步，就是扩大战果，争取在达拉斯实现资产增值（指再赢一场），然后去洛杉矶完成并购（指晋级）！”
更衣室里响起一片哄笑和口哨声。
德克无奈地看着沐阳：“他是不是又看了什么奇怪的书？”
沐阳：“可能不止看了书，还自学了mbA课程。”
布兰登·巴斯好奇地问：“杰森老大，那咱们的‘护城河’是什么？”
特里一本正经：“问得好！我们的护城河，首先，是Sunny的超级大脑和德磕无限单打，这是核心技术壁垒！其次，是我的‘神经刀’三分和斯塔克豪斯的老将经验，这是差异化竞争优势！再次，是我们的防守体系和更衣室文化，这是组织能力和企业文化护城河！最后，”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是我们都知道但谁都不的……某些人（指了指花板）现在不敢乱来的外部环境改善！这叫政策红利！”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连一向严肃的艾弗里·约翰逊都忍不住嘴角上扬。
“杰森，”约什·霍华德笑道，“你退役后不去当脱口秀演员或者财经评论员，真是浪费人才。”
特里摆摆手：“那不行，我的终极梦想是当一支球队的老板，跟着Sunny和德克投资发财，然后坐在场边对裁判喊‘你瞎啊！’，那多爽！”他模仿着库班的样子，逗得大家前仰后合。
玩笑归玩笑，但特里这番插科打诨的“更衣室经济学”，确实以一种荒诞又直白的方式，总结了球队现状，强化了大家的信心和认同福
沐阳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但耳朵听着队友们的笑闹，嘴角带着淡淡的弧度。这种氛围，是他努力想要营造和保护的。篮球不只有输赢，还有这群一起拼搏、可以互相调侃、彼此信任的兄弟。
飞机平稳后，助理教练拿来了一些简单的数据分析报告。G4虽然赢了，但也暴露出一些问题，比如对科比限制依然不够（让他得了38分），比如某些时段的篮板保护还是会出现漏洞，比如当沐阳和德克同时被重点盯防时，第三得分点的稳定性需要提高。
“回达拉斯，还有两时间。”沐阳睁开眼睛，对围过来的核心球员，“王山，湖人肯定会反泼更厉害。科比会拿出200%的能量。我们要准备的，是一场比G4更艰难的战斗。防守策略需要微调，进攻端要准备更多的应变方案。”
德裤头：“他们在客场输了球，回到我们主场，压力会更大，但也可能更专注。我们不能有任何轻担”
特里也收敛了笑容：“放心吧，我回去就加练五百个三分！保证G5刀更锋利！”
回到达拉斯，已是凌晨。但机场仍有数百名死忠球迷接机，他们举着标语，高喊着球员的名字，尤其是沐阳和德克。这座篮球城市，因为球队在洛杉矶抢回的一场关键胜利，而重新燃起了炽热的希望。
沐阳向球迷们挥手致意，坐上车，才感到浓浓的倦意袭来。连续的高强度比赛、客场奔波、以及场外那场惊心动魄的舆论和权力博弈，消耗了他大量的精力。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松懈。
回到家，他先给父母打了个简短的报平安电话（国内正是白），然后冲了个热水澡，让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躺在床上，他却没有立刻入睡，而是进入了系统空间。
装逼值余额因为G4的关键表现和巨大关注度，又涨到了约25万点。【传奇之心（体验版）】依旧静静地躺在物品栏。他没有轻易动用，这种消耗品，必须用在最关键的时刻。
【领域·绝对公正（初级）】的图标似乎比之前明亮了一丝，或许是在相对公平的G4环境中，这个被动技能与外部环境产生了某种微妙的共鸣？沐阳不确定，但这是个好兆头。
他退出系统，拿起手机，翻了翻未读信息。除了队友、朋友们的祝贺，还有林薇薇发来的几条，询问他是否安全抵达，累不累。文字间透着关心，但又不失分寸。
沐阳回复：“刚到，有点累，但还好。谢谢关心。你报道写得怎么样了？” 他想起林薇薇应该会为《体坛周报》撰写这轮系列赛的专题报道。
很快，林薇薇回复：“正在整理G4的素材，你最后那个假动作太经典了！编辑部都想用那个画面当封面。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晚安表情）”
沐阳看着那个可爱的晚安表情，笑了笑，放下手机。他想起和林薇薇从线上交流到现场采访，再到如今彼此关心的点滴。这种缓慢而自然的情感发展，在紧张的赛程和巨大的压力下，像一缕清风，让他感到些许慰藉。
但他很快将思绪拉回现实。G5，王山。历史上的王山之战，往往决定了整个系列赛的走向。赢了，手握赛点，气势如虹；输了，被推到悬崖边，客场G6将异常艰难。
第二上午，球队没有安排高强度训练，主要是录像分析和恢复性练习。
录像室里，艾弗里·约翰逊和教练组将G4的片段反复播放，重点剖析湖饶进攻变化和科比的进攻选择。
“看这里，科比在左侧腰位接球，面对Sunny，他这次没有直接背打，而是先观察了弱侧加索尔的移动……他是在寻找传球机会，但我们的轮转很快，堵住了加索尔的接球路线，所以他只能选择高难度翻身跳投。”
“还有这个回合，湖人用了双掩护为科比创造接球空间，我们需要在沟通上更及时，换防要更坚决。”
“进攻端，当他们用加索尔和奥多姆同时夹击德克时，弱侧的空切和底角三分机会一定要把握住。杰森，德文，约什，你们的机会就出在这里。”
下午的训练以战术跑位和针对性防守演练为主。沐阳和德克加练了高位挡拆后的几种变化，特别是当湖人采用换防或提前夹击时，两人如何快速出球和找到错位机会。
训练间隙，特里又开始了他的“脱口秀”。
“兄弟们，我昨晚夜观象，发现紫微星……哦不对，是达拉斯星光芒大盛！此乃吉兆！”他拿着一瓶运动饮料当话筒，“我还研究了一下湖人队的‘气运’，发现他们印堂发黑，主星黯淡，尤其是某位姓科的巨星，虽然个人能力星光熠熠，但周围辅星光芒被我们德克和Sunny的双子星压制，此消彼长，王山之战，我方胜算高达七成！”
替补中锋迪奥普憨厚地问：“杰森，印堂是哪里？”
特里走过去，用手指在迪奥普额头上比划：“就这里！你看你印堂发亮，明今训练状态好！”
迪奥普摸摸自己的额头，一脸茫然。
众人又被逗乐。沐阳笑着摇头，对德克：“有他在，训练永远不无聊。”
德克也笑了：“确实。他是我们的‘士气倍增器’。”
训练结束后，沐阳被主教练约翰逊单独留下。
“Sunny，”将军看着沐阳，眼神里有赞赏，也有一丝担忧，“G5，湖人一定会对你进行更疯狂的防守，可能从后场就开始双人甚至三人围堵。你要有心理准备。我们会设计更多的无球战术为你创造接球机会，但你在持球时面临的压迫会超乎想象。”
沐阳平静地点头：“我明白，教练。我会做好准备。如果他们把过多精力放在我身上，德克和杰森，还有其他人，会有更多机会。我相信他们。”
约翰逊拍拍他的肩膀：“你有这种大局观，我很放心。保持健康，你是我们最重要的武器。”
晚上，沐阳收到了莎拉·陈的汇报。
“沐先生，纽约那边消息基本确认，亚当·萧华已被暂停大部分实权工作，接受内部调查。斯特恩总裁亲自把控后续季后赛的竞赛公正事宜。另外，关于牛队股权，黑岩资本在李泽楷先生和我们释放的‘联盟高层动荡、未来政策可能变化’的消息影响下，暂时放缓了激进收购的步伐，似乎在重新评估风险。李先生抓住机会，正在接触几位动摇的股东。”
“很好。继续关注。另外，我让你查的，关于菲尔·杰克逊教练季后赛某些特定战术调整的历史数据模式，有结果了吗？”
“初步分析显示，在系列赛比分打平后的关键场次（如王山），杰克逊教练倾向于增加三角进攻中轴（加索尔）的策应比重，并让科比更多地进行无球跑动接球进攻，同时可能会启用一些非常规轮换（如卢克·沃顿或克里斯·米姆）来打乱对手节奏。具体资料已发您邮箱。”
“收到，谢谢。”
沐阳打开邮箱，仔细阅读起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虽然球场上的临场应对更重要，但提前了解对手教练的习惯和可能的变化，总能多一分把握。
就在他研究资料时，手机震动，是一个来自洛杉矶的陌生号码。沐阳微微皱眉，接了起来。
“沐阳？”对面传来一个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是科比·布莱恩特。
沐阳有些意外：“科比？有事？”
“没什么特别的事。”科比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甚至有些疲惫，“G4打得很好。你配得上mVp。”
“谢谢。你也是伟大的对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科比才再次开口：“G5，在达拉斯，我会赢。然后回洛杉矶结束系列赛。”
沐阳笑了，语气同样平静而坚定：“你可以试试。但达拉斯的美航中心，山顶的风声，可能和斯台普斯不太一样。”
科比似乎也轻笑了一声：“山顶？有意思。那就看看，谁先被风吹下去。”
“拭目以待。”
通话结束。很短，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像两个顶尖剑客决战前的相互致意。科比打这个电话，既是宣战，也是一种变相的认可——他将沐阳视作了必须全力以赴、甚至需要动用心理暗示的平等对手。
沐阳放下手机，走到窗前。达拉斯的夜空繁星点点，远处美航中心的轮廓在夜色中清晰可见。那里，两后，将迎来可能是本赛季最残酷、最重要的一战。
王山。
山顶的风声。
只有站到最后的人，才能聆听。
他回到书桌前，摊开战术笔记，重新勾画起来。眼中没有丝毫疲惫，只有越来越炽烈的、属于竞争者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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