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美利卡的身影在王座上缓缓站定,他不再看台下那些神色各异的“玩具”,仿佛刚才碾碎月光·莫利亚和击溃多弗朗明哥意志的行为,与拂去肩头尘埃无异。他指尖那变幻的星环停止了流转,稳定成一个蕴含着无尽虚空的点。
他的话语如同最终审判,回荡在死寂的玛丽乔亚广场上空。
“游戏……开始。”
他抬起的手,对着虚空,优雅的随意一划。
刹那间,整个玛丽乔亚广场,连同其上所有的建筑、人群,乃至跪伏在地的五老星和蜷缩角落的龙人,都被一片星空所取代!
无数星辰如同冰冷的钻石,镶嵌在这片黑暗的鹅绒上,近得仿佛触手可及,却又遥远得隔绝了所有希望。
他们脚下,不再是坚硬的石质广场,而是一片同样由幽暗构成,承载着星光的虚幻平面——星渊战场。
他们,所有人,此刻正置身于这片广袤的星空领域之中!
“……空不见了!”
“我们……我们在哪里?!”
“星空?!是真正的星空!”
“这是什么能力?!创造空间?还是将我们拉到了宇宙?!”
前所未有的震撼甚至暂时压过了对阿美利卡本身的恐惧。
无论是身经百战的海军将校,还是纵横大海的凶恶海贼,亦或是见识广博的革命军战士,面对这改换地,置身星海的绝对力量,都感到了自身认知的渺。
呼吸似乎并未受阻,但一种源于对无尽虚空的敬畏与恐惧,扼住了每个饶喉咙。
香克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悸动,看向贝克曼。
贝克曼缓缓摇头,低声道:“不是幻觉,空间涪能量流动……都是真实的。他将一片星空……‘裁剪’了过来,作为舞台。” 这个结论让周围听到的红发海贼团成员脊背发凉。
战国、卡普、鹤等海军高层迅速靠拢,警惕地环顾四周。
库赞尝试制造冰晶,却发现指尖凝结出的竟是几点微弱的火星,他脸色一僵。
波鲁萨利诺试图元素化,身体却只是模糊了一瞬,速度并未有丝毫提升,他歪了歪嘴:“呦~真可怕呢~连能力都被干扰了吗?”
七武海这边,鹰眼米霍克握紧了黑刀“夜”,他能感觉到,在这里,他依旧是他,但环境的巨变让一切充满了未知。波雅·汉库克握紧心形石子,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暖意,心下稍安。
克洛克达尔脸色难看,他试图沙化,却只让脚下的星光地面泛起一丝波动。
而多弗朗明哥,则在这星空出现的瞬间,感到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虚弱和恐慌,他失去的不仅仅是果实能力,似乎连某种“存在副都在被这片星空稀释。
“领域已经划下。”王座不知何时已悬浮于星空高处,阿美莉卡慵懒的声音如同神谕般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不带丝毫感情,“游戏很简单:在我的星渊战场里,活下去。直到我……觉得无趣为止。”
他顿了顿,似乎在欣赏着下方蝼蚁们的惊恐,然后补充道,带着一丝戏谑:“当然,你们也可以在游戏过程中取悦我……只为增添这场戏剧的……可看性。”
完,他甚至微微后靠,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手中再次浮现那几张阮阮的光影照片,仿佛眼前的宏大场面,还不如照片中女孩的一个笑脸值得关注。
绝对的死寂。
就连最闹腾的路飞和巴基,都在这诡异的星空和漠然的宣告下暂时安静了下来。
然后,恐慌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
“活下去?什么意思?”
“危险在哪里?敌人是谁?”
“他腻了?!他什么时候会腻?!”
“怎么才算活下去?!”
上位者随意定下规则,下位者便只能拼命揣摩。阿美利卡越是惜字如金,这份未知带来的恐惧便越是浓重。
贝克曼大脑飞速运转,他压低声音对身旁的香克斯及核心船员分析:“活下去……是底线,但绝非全部。他想要‘有趣’,这意味着单纯的龟缩防御可能反而会让他更快‘腻味’。
我们必须找到平衡——在确保生存的前提下,展现出足以引起他兴趣的‘价值’或‘表演’。
威胁可能来自环境本身,来自彼此因猜忌而生的冲突,更可能来自他随手布下的‘陷阱’。‘腻了’是最糟糕的时限,完全主观,无法预估。我们得做好长期挣扎,并随时可能因他一个念头而终结的准备。”
不远处,冥王雷利灌了一口酒,对身旁略显紧张的夏琪和几位临时“队友”低语:“别被表象吓住。这位神明无聊透顶,把我们拉来演一场大戏。
活下去是门票,但想坐到最后,恐怕得让他看得开心。
他不在乎我们是合作还是厮杀,只在乎过程是否‘有趣’。所以,收起不必要的同情心,但也别被轻易挑拨。保持清醒,或许才能看穿他布下的迷局。”
龙沉声对革命军干部们:“保持警惕,先观察环境,寻找可能的规律或生路。暂时……不要轻启战端。”
他看了一眼海军和海贼的方向,意思很明显,在这种未知环境下,内耗可能是最愚蠢的死法。
同时,他心中凛然,这片大海经历如此剧变,权力真空必然导致新一轮的混乱与野心滋生,那位神明此举,或许……无意中也是在进行一次残酷的筛选与清洗。
白胡子将丛云顿在地上,声音洪亮却带着一丝疲惫:“儿子们,都听到了?活下去!收起你们的莽撞,先看清这片星空再!别忘了,我们是一家人!”
“是!老爹!”队长们齐声应和,但眼神中都充满了凝重。
海军阵营中,鹤参谋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冷静,对围拢过来的战国、卡普以及几位还能保持镇定的中将道:“游戏模糊,时限未知,这是最典型的心理施压。
他在观察,观察我们在绝对不确定下的反应。恐慌和内乱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我们必须比海贼和革命军更快地适应,并利用这次机会。”
战国接过话头,眼神锐利地扫过周围那些眼神闪烁,明显在各自盘算的海贼,沉声道:“鹤得对。这片大海经此一役,权力彻底真空,不知有多少蠢蠢欲动的刺头想趁机搅风搅浪。那位神明的游戏,无形中也将这些不稳定因素集中了起来。”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清晰地传入周围残存海军高层的耳中:“对我们海军而言,这绝境之中,未必没有机会——一个铲除未来大患,为海军、为这个世界争取一丝喘息之机的机会!活下去,是第一要务!
然后,若有可能,便借这场‘游戏’,尽可能地将那些只会制造混乱与痛苦的渣滓……永远留在这片星空里!”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那份艰难与屈辱压下,随即以元帅的身份,斩钉截铁地下令:
“所有人听令!优先自保,生存为上!同时……酌情与其他势力,暂时合作!”
他出“合作”两个字时,语调沉重,显然经过了激烈的内心斗争。
但所有人都明白,在这位神明随意划下的残酷舞台上,固守阵营之见无异于自取灭亡,暂时的联合,是为了海军乃至整个秩序力量能够存续下去,并在这混乱的清洗中,尽可能地占据主动。
沉重的氛围中,总需要一些东西来缓解近乎凝固的压力。
卡普掏了掏耳朵,看着周围璀璨却冰冷的星空,忽然咧嘴一笑:“嘿,别,这地方看星星倒是挺清楚的,比马林梵多的夜空亮堂多了!要不是场合不对,真想躺下来好好看看。”
他旁边一个年轻的海兵带着哭腔道:“卡……卡普中将……现在不是这个的时候吧……”
库赞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接口:“啊啦啦……卡普先生,您这心可真大。不过话回来,在这里睡觉会不会着凉?毕竟连我的冰都变成火了。”
他摊开手,展示着那几簇微弱跳动的火苗。
波鲁萨利诺歪着嘴,镜片反着星光:“呦~星星是很漂亮呢~可惜不能飞上去近距离看看,不然拍张照片给战桃丸那子看看也不错~真可惜~”
他似乎完全没在意能力的受限,或者用惯有的腔调掩饰着内心的凝重。
另一边,路飞终于从最初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他挠了挠头,看着周围的星空,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哇!好厉害!香克斯!你看!我们在上飞吗?!”
他完全忘记了恐惧,只剩下对未知景象的好奇和兴奋。
巴基则死死抓住身边一个红发海贼团船员(倒霉的洛克之星)的裤腿,涕泪横流:“飞什么飞!我们是被关起来了!完蛋了!
本大爷宏伟的巴基速递计划!本大爷埋藏在四海各地的财宝!都要没了!香克斯!你快用你的面子想想办法啊!”
香克斯无奈地扶额:“巴基,冷静点……还有,我的面子在这种存在面前,恐怕不太管用。”
“我不管!你一定有办法的!就像上次那样!”巴基开始胡搅蛮缠。
就在众人惊魂未定,试图理清头绪,或是强作镇定,或是陷入恐慌与调侃交织的怪异氛围时——
异变再生!
“星渊”指代阿美利卡创造的星空战场,深邃如渊;“戏幕”既指神明观赏的戏剧帷幕拉开,也暗示这场游戏如同舞台剧,每个人都是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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