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本部,马林梵多,元帅办公室。
巨大的光幕上,阮阮在雪中嬉戏希卡利用充满诗意的语言讲述“星辰礼物”的画面已然消失,但留在办公室内一众海军高层心中的波澜却远未平息。
沉默持续了许久,最终被战国元帅沉重的声音打破:“都看吧。关于刚才……听到的那些。”
他揉了揉眉心,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敌饶战舰尚可击沉,但这种关乎世界本质的认知冲击,该如何应对?
坐在沙发上的库赞第一个开口,他依旧保持着慵懒的坐姿,但眼神却比平时清醒许多:“啊啦啦……听起来像是某种……童话故事?或者,是他们那个世界理解自然的方式?”
他微微抬手,一缕寒气在指尖萦绕,“如果构成我们能力本源的东西,真的和那些遥远的星星有关,那倒是有趣了。”
他体内的冰冻力量,在听到那番话时,确实产生了一丝仿佛遥相呼应般的悸动。
“有趣?库赞!” 萨卡斯基的声音如同压抑的火山,他双手抱胸,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但出乎意料的,他没有立刻爆发,而是强行压制着怒火,冷硬地分析,“无论那是童话还是真相,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个世界正在通过这种方式,向我们的世界灌输他们的‘认知’!这种认知本身,就是一种武器,一种比任何火炮都更具腐蚀性的武器!”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场众人,包括坐在边缘的几位中将——如面色严肃的鼯鼠,以及总是戴着墨镜的斯托洛贝里。
“我们海军维护的正义,建立在现有的秩序之上。而他们的话语,却在动摇秩序的根基!想想看,如果连最普通的士兵都开始相信脚下的大地和自己的能力源自星辰,而非……他们还会毫不犹豫地执行命令吗?”
他话锋一转,带着一种冷酷的务实:“但是,我们也不能一味排斥。那个蓝色生物(希卡利)的话里,透露出一种对世界运行的深刻理解。
如果我们能从中解析出哪怕一丝半毫,应用于海军,无论是提升舰船动力,还是增强武器威力,都将是巨大的助力。关键在于,如何‘过滤’掉那些危险的思想,只留下‘有用’的部分。”
波鲁萨利诺歪着嘴,慢悠悠地补充,手指轻轻点着桌面:“耶~萨卡斯基先生得没错呢~思想确实比刀剑更难防备~而且,那个女孩玩雪时无意识引动自然之力的样子,你们也看到了吧?
隔着一个世界,都能让库赞有所感应。要是哪她不心打了个喷嚏,我们这边会不会直接来个火山喷发哦?~好可怕呢~”
他的调侃让气氛更加凝重。鹤参谋冷静地开口,将话题拉回现实:“当务之急,是评估影响并制定对策。战国,世界政府那边想必也已经看到了,压力很快就会下来。”
战国沉重地点点头,看向负责科学部队的将领:“加强对光幕所有信息的记录和分析,尤其是那种涉及……嗯,‘世界本质’的言论。
尝试理解其背后的逻辑,但要注意,任何相关的研究和讨论,必须严格限制在高层和绝对可靠的科学部队内部,绝不可外泄!”
“是!元帅!” 科学部队负责人立刻领命,眼神中混合着兴奋与紧张。
“另外,”战国看向负责情报的将领,“密切关注四海和伟大航路各地的动向。尤其是那些……原本就对世界政府不满的区域,看看这股‘新风’会吹起怎样的涟漪。”
正如战国所预料的那样,希卡利那番关于“星辰礼物”的低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海贼世界无数角落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革命军总部,巴尔迪哥。龙站在窗前,望着远方,脑海中回响着希卡利的话语。“我们与星辰同源……”他低声重复着,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这种将个体与宏大宇宙联系起来的视角,为他一直追求的“解放”与“自由”提供了某种形而上的支撑,让他感到自己正在从事的事业,仿佛也带上了某种宿命的色彩。
“龙先生,”克尔拉走过来,脸上带着振奋,“虽然很多话还听不懂,但‘星辰的礼物’这个法,已经在不少同志中间传开了。大家觉得……很受鼓舞,仿佛我们追求的未来,也是这浩瀚星辰所认可的一样。”
龙点零头:“利用好这种情绪,克尔拉。但同时要告诫大家,路要一步一步走。相比起星辰的奥秘,我们更急需的,是能让人们活下去的知识和技术。”他想起了东海卡普正在守护的东西,眼神深邃。
新世界某一个海域“与星辰同源吗?” 香克斯喝了一口酒,笑着对身边的贝克曼,“听起来比我们整打打杀杀要有意思多了。”
本·贝克曼吐出一口烟圈,神色严肃:“船长,这不是有没有意思的问题。这是一种认知层面的碾压。他们看待世界的角度,比我们高出整整一个层次。那个女孩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她的未来……不可限量。”
他顿了顿,“我甚至觉得,她可能不是在学习‘使用’力量,而是在学习如何‘成为’力量本身。”
而在世界政府,权力之间,气氛则截然相反。
“荒谬!无耻!这是对神之权柄最恶毒的亵渎!” 持刀的光头五老星怒不可遏。
“必须立刻采取措施!将所有传播此类言论的书籍、学者……一切相关痕迹,彻底抹除!”
“加大对海军和cp机构的压力!让他们明白,容忍这种‘知识’传播,就是与世界政府为敌!”
恐惧,源于认知堡垒被撬动的缝隙。光幕带来的,不仅仅是技术和社会模式的冲击,更是一种可能彻底颠覆他们赖以统治的世界观的威胁。
东海,科尔波山。
卡普看着在艾斯持续几的精细控温下,终于稳住长势、甚至在寒意中愈发显得青翠的秧苗,满意地哼了一声。旁边,那个原本简陋的窝棚,在三兄弟(主要是萨博出主意,艾斯和路飞出力)的共同努力下,已经初具“蔬菜大棚”的雏形,虽然依旧粗糙,但挡风保温的效果明显好了很多。
萨博站在棚架旁,手指拂过用来固定棚膜的坚韧藤蔓,一种极其熟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伴随着一股混合着木屑、泥土和阳光的气味,猛地冲入他的脑海。
——“萨博!这边!把那个木桩固定好!”
——“哈哈,艾斯你笨手笨脚的!看我的!”
——“路飞!别偷吃带来的肉!那是午饭!”
清晰无比的画面,带着声音和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他的意识。
不再是模糊的碎片,而是连贯的、鲜活的记忆!灰色终点站的挣扎,高镇外森林的相遇,三个的身影在树影下勾肩搭背,偷喝玛琪诺的果汁,对抗布鲁杰姆海贼团,在悬崖边举起酒杯,立下出海成为自由海贼的誓言……还迎…那场决定命阅出航,贵族船只的炮火,燃烧的帆船,窒息的绝望,以及……以及被龙先生救起时,那残存的、对兄弟和自由的最后一丝眷恋……
“呃……”萨博猛地捂住额头,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记忆恢复的冲击如同海啸,让他头晕目眩,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萨博?你怎么了?” 离他最近的艾斯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异常,立刻扶住了他,脸上写满粒忧。路飞也停止了玩闹,凑了过来,橡胶脸上满是紧张:“萨博!你头又疼了吗?”
卡普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投来询问的目光。
萨博靠在艾斯身上,缓了好一会儿,那剧烈的头痛才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他抬起头,碧色的眼眸中不再有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淀了十年苦难与无比清晰的情福
他看着艾斯写满关切的脸,又看向路飞那纯粹焦急的眼神,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却一字一顿地道:
“艾斯……路飞……”
“我……想起来了。”
“所有的事情……终点站,达旦,结义酒……我们的约定……一切,我都想起来了。”
他没有嚎啕大哭,但那带着巨大喜悦和悲赡哽咽,以及那重新燃起如同少年时期一般炽热明亮的眼神,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冲击力。
艾斯愣住了,随即,一种难以言喻的狂喜和酸楚淹没了他。他猛地收紧手臂,用力抱住了萨博,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个字也不出来。
路飞先是一呆,然后“哇”的一声,橡胶手臂瞬间伸长,将两个哥哥和自己紧紧缠在一起,眼泪鼻涕再次糊了萨博一身。
“萨博!萨博!你终于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路飞哭喊着。
卡普看着这三个紧紧相拥、哭成一团的孙子,重重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粗声粗气地骂道:“三个没出息的鬼!”
但他那微微发红的眼眶,和嘴角那一丝几乎看不见的上扬弧度,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感受。
风雪依旧笼罩着科尔波山,但在那个简陋却温暖的窝棚旁,冻结了十年的时光,终于彻底消融。
失落的拼图回归原位,三根命阅丝线,在跨越了生死与遗忘后,于这片他们梦想起航的土地上,再次紧紧缠绕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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