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胃袋空间的余波中站起身，发现自己正踩在噬灵蚓皇背上。它又开始时不时打个嗝，喷出一团彩虹毒雾，熏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能不能别再放毒了？”我一边擦眼角一边骂它，“我这红眼病快犯了。”
它一个脑袋翻了个白眼，另一个脑袋打了个哈欠，最后一个脑袋居然还哼起曲儿。
我翻了个白眼，正准备踹它一脚，忽然，我眼角那颗红痣一阵刺痛，像是有人拿针在里头搅和。
“哎哟我操！”我捂住眼睛，“这玩意儿今怎么这么闹腾？”
我低头一看，手背上居然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像是有人往我皮肤里灌了金粉。
“不对劲……”我皱起眉，“这红痣该不会是道封印吧？”
我话音刚落，噬灵蚓皇突然剧烈扭动起来，九个脑袋开始往一块儿靠，像是要搞个九头连环阵。
“喂喂喂！你冷静点！”我赶紧抓住它最中间的那个脑袋，“你要是真长成一个脑袋，我以后拿你当腰带可咋办？”
它不理我，继续融合，毒雾也跟着翻滚起来，整个战场都被一层五彩斑斓的雾气笼罩。
“哎哟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啊……”我一边躲雾一边嘀咕，“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抬头一看，青玉真人来了。
他脸色铁青，胸口那道道纹身居然在动，像是里头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师父？”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他没理我，直接冲到噬灵蚓皇面前，猛地撕开自己胸前的衣服。
“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
他胸口的道纹身裂开了，一道金光从里头冲出来，悬浮在半空中，像是个模糊的人影。
“道化身？”我瞪大眼，“你这玩意儿居然藏在师父身上？”
那金光没话，只是死死盯着我。
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红痣，那地方又开始疼了。
“你盯着我干嘛？”我往后退了一步，“我又不是道。”
“你不是道……”那金光终于开口，声音像是从远古传来，“但你体内有道的印记。”
“啥？”
我还没反应过来，墨无涯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直奔噬灵蚓皇。
“想抢道残息？”我冷笑一声，“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没理我，手上一翻，取出一瓶血红色的液体，直接泼向噬灵蚓皇。
“找死！”
我立刻吹了声口哨，噬灵蚓皇一个脑袋张嘴一喷，毒雾瞬间覆盖全场。
墨无涯被毒雾扑了个正着，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你笑得不是挺欢吗？”我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怎么，现在笑不出来了？”
他嘴唇动了动，想话，但声音卡在喉咙里。
我眯起眼，伸手在他脖子上一摸。
“哎哟我去……”我缩回手，掌心一片焦黑，“你这身体……全是道残息？”
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恐。
“你这是……被道附体了？”我皱眉，“还是，你本来就是道安排的一颗棋子？”
他没回答，但我已经明白了。
“难怪你一直针对我。”我冷笑，“原来你是道的棋子。”
我正准备继续问他点什么，忽然，他整个人开始冒金光，皮肤像是被腐蚀了一样，一块块脱落。
“啊啊啊——！”他惨叫起来。
我赶紧往后退，眼睁睁看着他变成一堆白骨，倒在地上。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这道残息也太猛了吧。”
我抬头看那道金光，它正死死盯着我。
“你到底想干嘛？”我问。
“你体内有道的印记。”它重复了一遍，“那颗红痣……是封印。”
“封印？”
“封印着道真正的核心。”
“啥？”
我一愣。
“我这红痣……封印的是道的核心？”
“是。”
“那……我要是把它解开了呢？”
“你会死。”
我：“……”
我沉默了几秒，然后笑了。
“那我还不得好好活着？”
我抬手，轻轻摸了摸那颗红痣。
“师父，你我这命是不是有点太苦了？”
青玉真人没话，只是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
“既然道想拿我当棋子……”我咧嘴一笑，“那我倒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我转头看向噬灵蚓皇，它已经完成了融合，变成一个脑袋，但那眼神，比之前更亮了。
“走吧，咱们还有正事要干。”
我翻身跳上它背上，回头看了眼那道金光。
“你要是想跟我玩，那就来吧。”
我一挥手，噬灵蚓皇腾空而起，冲出毒雾。
身后，那道金光一动不动，像是在等什么。
我嘴角一勾。
“来吧，让我看看，道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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