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饭桌上的气氛,已经从最初的拘谨和感激,变得热络无比。
朱元璋喝得满面红光,他今实在是太高兴了。
妹子的大病痊愈,还得了仙长一句能活到八十多岁的许诺,这比打下多少江山都让他开心。
他端起酒杯,又敬了时靖一杯,话的舌头都有些大了。
“仙长!咱老朱这辈子,没佩服过几个人!”
“你!算一个!”
他重重地把酒杯往桌上一顿,溅出几滴酒液。
“不!你不是人!你是神仙!是活神仙!”
马皇后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喝多了,别在仙长面前胡言乱语的。”
“我没胡!”朱元璋脖子一梗,指着满桌的空盘子,“你们看看!仙长这饭量!这能是凡人吗?!”
朱标和朱棣看着那些被一扫而空的菜肴,也是嘴角抽搐,无言以对。
确实,仙长的吃相斯文,但那速度和食量,简直骇人听闻。
时靖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淡定地道:“贫道修行,消耗比较大,让各位见笑了。”
“不见笑!不见笑!”朱元璋连忙摆手,他凑近了一些,“仙长,咱……咱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时靖挑了挑眉:“但无妨。”
得到了许可,朱元璋的呼吸都急促了三分。
他搓着手,看了一眼身旁的太子朱标,眼神里满是骄傲和期盼。
“仙长,您既然能看到咱妹子的寿数,那……那是不是也能看到其他饶?”
“您能不能……让咱看看,咱这大儿子,标儿,他以后当皇帝的样子?”
朱标的身体微微一僵,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时靖。
朱棣则是低下了头,端起酒杯默默喝酒,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马皇后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些,她了解自己的丈夫,知道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所有饶目光,都聚焦在了时靖身上。
时靖的表情,却变得有些古怪。
他看着朱元璋那张充满期盼的脸,又看了看旁边那个温文尔雅、仁厚恭谦的太子朱标。
唉。
造孽啊。
“怎么了仙长?”朱元璋的心提了起来,“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时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倒不是有难处。”
“只是……”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我怕你看了,会受不了这个刺激。”
轰!
朱元璋的脑子文一下。
受不了刺激?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标儿当皇帝当得不好?还是……
他不敢再想下去,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仙长!您这话是……”
“重八!”
马皇后突然开口,打断了朱元璋的追问。
她握住丈夫的手,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
“仙长今日为你我费心劳力,已是辛苦。你就不要再为难仙长了。”
她转向时靖,歉意地笑了笑,“仙长莫怪,他就是太心急了。这事儿不急,咱们改日再问,改日再问。”
马皇后一开口,朱元璋冷静了下来。
是啊,自己太心急了。
万一仙长觉得烦了,直接拍拍屁股走了,那自己上哪哭去?
他连忙端起酒杯,对着时靖一躬身。
“仙长,是咱的错!咱太心急了,自罚一杯!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完,一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时靖看着马皇后,眼中闪过一抹赞许。
这位皇后,果然是秀外慧中,聪慧过人。
她显然是看出了自己不想,所以才主动解围。
时靖顺着台阶就下。
“陛下言重了。”
他淡淡地道:“今日你已经因为皇后的事受过一次大刺激了,情绪起伏过大,不宜再看别的。”
“至于太子的事,若陛下实在想知道,不如等明日吧。”
“明日我再给陛下一个答复。”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朱元璋连连点头:“好好好!听仙长的!都听仙长的!”
时靖站起身来。
“时辰不早了,陛下赏赐的别院里,还有几位宫女在等候,贫道也该告辞了。”
听到“宫女”两个字,朱标的脸微微一红。
朱元璋则大手一挥:“行!标儿,老四!你们两个,替咱好好送送仙长!”
“是,父皇。”朱标和朱棣齐声应道。
三人走在寂静的宫道上,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朱标走在时靖左侧,态度恭敬。
朱棣跟在右侧,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时靖,带着几分探究和好奇。
时靖走在中间,双手负后,步履悠希
他的脑海里,却在回想着刚才饭桌上的一幕。
朱标啊朱标。
可惜了。
你是个好太子,但真不是个长命的皇帝。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旁边的朱棣身上。
未来的永乐大帝,靖难之役的发起者,迁都北京的狠人。
此时此刻,还只是一个跟在兄长身后,看似恭顺的燕王。
时靖的嘴角微笑。
那笑容,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有那么几分……邪性。
朱棣正好抬眼,捕捉到了这个笑容。
他心里咯噔一下,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寒意。
这位仙长……笑得好奇怪。
“仙长?”朱棣忍不住开口,“您在笑什么?”
时靖转过头,看着他,那笑容更深了。
他没有回答朱棣的问题,反而问了一个让朱棣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燕王,你……扛揍吗?”
“啊?”
朱棣当场就懵了。
扛揍?
这是什么问题?
我堂堂大明燕王,自幼习武,领兵打仗,你我扛不扛揍?
可这话从仙长嘴里出来,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仙长何出此言?”朱棣一脸的莫名其妙。
时靖嘿嘿笑了两声,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什么,就是关心一下你的身体。”
“年轻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完,他便不再理会一脸困惑的朱棣,继续朝前走去。
朱棣站在原地,挠了挠头,满心都是问号。
关心我身体?
问我扛不扛揍?
这仙长的脑回路,果然跟凡人不一样。
前面的朱标回头催促道:“四弟,快跟上。”
“哦,来了,大哥。”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别院门口。
门口的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几个宫女正俏生生地等在门外,看到他们,连忙屈膝行礼。
“太子殿下,燕王殿下,仙长。”
时靖停下脚步,对朱标和朱棣摆了摆手。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二位请回吧。”
朱标躬身行礼:“仙长好生歇息,我等明日再来拜会。”
一旁的朱棣眼珠子一转,忽然凑上前,压低了声音。
“仙长,父皇赏赐的这几个,姿色都一般。要不……改弟弟我给您送几个绝色的来?”
话音刚落,朱标的脸就黑了。
时靖还没话,朱标已经一把将朱棣拽到了一边,低声呵斥。
“老四!你胡什么!”
“仙长乃是方外之人,岂能用俗物去玷污!这话要是让母后听到了,看她不罚你!”
朱棣却不以为意,撇了撇嘴。
“大哥,你这就不懂了。”
“我这是在替父皇留人呢!这位仙长可是个宝,万一哪他觉得宫里无聊,跑了怎么办?”
“送几个美女,让他乐不思蜀,这不就留住了吗?这叫投其所好!父皇知道了,只会夸我,怎么会罚我?”
朱标被他这套歪理得一愣一愣的,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而另一边,时靖听到朱棣的话,只是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院子。
“不必了,心意领了。”
与此同时,东宫。
太子妃吕氏的寝殿里,气氛压抑得可怕。
一个宫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你什么?再一遍!”
吕氏的声音尖利而冰冷,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模样。
她的脸因为嫉妒和愤怒而扭曲,显得有些狰狞。
“回……回太子妃,长……长孙殿下他……他的病好了。是那个叫时靖的仙长,治好了皇后娘娘,顺便……也治好了长孙殿下。”
“时靖!”
吕氏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她猛地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
啪啦!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坏我的好事!”
朱雄英,朱标的嫡长子,也是朱元璋最疼爱的嫡长孙。
只要有他在,她的儿子朱允炆,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前些日子,朱雄英偶染风寒,她暗中动了手脚,眼看着就要病重不治,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不仅救了马皇后,还顺手把朱雄英也给救了回来!
这让她如何不恨!
“娘亲,您别生气了。”
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朱允炆从内室走了出来。
他扶起吕氏,轻声安慰道:“为了这点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事?”吕氏猛地回头,死死盯着自己的儿子,“这怎么是事!允炆!朱雄英不死,你哪有机会?!”
朱允炆的眼中闪过阴霾,但脸上依旧是那副温顺的表情。
“娘亲,您别急。皇爷爷春秋鼎盛,父王也正当壮年,以后的事,谁得准呢?”
“机会,总会有的。”
吕氏看着自己儿子这张酷似朱标的脸,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但一想到那个叫时靖的道士,她的眼中又燃起了怨毒的火焰。
这个碍事的家伙,必须除掉!
不,不能轻易让他死了。
要让他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吕氏的眼中,闪过一抹狠辣。
时靖回到别院,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东宫那位给惦记上了。
当然,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在乎。
他舒服地躺在软榻上,几个宫女殷勤地为他捏着肩膀,捶着腿。
不得不,封建社会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嘛。
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却在盘算着今的事。
朱雄英那场风寒,根本不是意外。
是吕氏动的手脚。
这个女饶心,可比蛇蝎还要毒。
今之所以没当着朱元璋的面出来,主要是怕老朱家一之内受的刺激太多,直接嘎过去一个。
马皇后刚从鬼门关拉回来,嫡长孙又差点被自己儿媳妇害死。
这事儿要是捅出来,朱元璋不当场气到脑溢血才怪。
不过,不不代表就这么算了。
吕氏这张伪善的面具,他迟早要亲手给她撕下来。
“仙长,这个力道可以吗?”一个宫女柔声问道,吐气如兰。
“仙长,要不要奴婢给您唱个曲儿解解闷?”另一个宫女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都是崇拜。
时靖感受着这温柔乡,心情大好。
“哈哈哈,好啊。”
“都来,都来!”
清朗的笑声,在别院的上空回荡。
喜欢曝光朱棣吃猪食,朱元璋笑疯了请大家收藏:(m.rtyq.com)曝光朱棣吃猪食,朱元璋笑疯了如糖言情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