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是，我有条件。”
林凡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定心丸，让地上那群快要绝望的跟班瞬间看到了希望。
能提条件，就明有得谈！
“您！您！别一个条件，就是一百个一千个，我们都答应！”为首的那个黄毛跟班忙不迭地道，生怕林凡反悔。
躺在地上的张狂，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但听到林凡的话，求生的本能让他眼中也迸发出一丝光亮。
林凡没有立刻话，而是环视了一圈。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噤若寒蝉的医生，扫过脸色惨白、瘫软在地的赵凯，扫过一脸震惊的苏晚晴，最后，落在了院长秦冰的脸上。
整个抢救室，所有饶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等待着他的“条件”。
“第一，”林凡伸出一根手指，语气平淡，“诊金，十万。现在就要，现金或者转账都可以。我没看到钱，不会出手。”
十万！
这个数字一出，周围的医生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十万块，救一条命，对于张狂这种级别的富二代来，简直跟白送一样。可问题是，出这话的人，是一个多时前，还只是一个月拿着两三千块实习工资的实习生！
这身份和要价的转变，实在太有冲击力了。
“没问题！没问题！”黄毛跟班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下来，掏出手机就要转账，“林神医，您的账号是……”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林凡的账号。
“我来付！”
一个清冷而急切的声音响起，苏晚晴快步走了过来，拿出手机，“我马上转给你！”
她现在只想做点什么，来弥补自己之前的过错，来和眼前这个神秘的年轻人重新建立起联系。这十万块，对她来，不过是九牛一毛。
林凡却摇了摇头，看都没看她一眼。
“我救的是他，钱，自然要他家里人出。”
他的语气很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
苏晚晴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失落。她明白，林凡这是在明确地拒绝她的示好。之前她那句“滚出去”，造成的裂痕，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弥补的。
秦冰在一旁看着，眼神闪烁。她没有话，心里却对林凡的评价更高了一层。
不为美色所动，恩怨分明，心性沉稳。这个年轻人，绝非池中之物。
“我……我这就给我爸打电话！”黄毛跟班反应过来，连忙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
“喂？！兔崽子，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找到那个咒你张叔叔我的神棍没有？”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气十足，带着一股久居上位者威严的男人声音。
显然，张狂今来找林凡的麻烦，是他父亲默许甚至是指使的。
“爸！爸！不好了！狂哥他……”黄毛都快急哭了，语无伦次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了。
足足过了十几秒，那个威严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但这一次，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和不敢置信。
“你什么？！狂儿他……他真的出事了？就在那个姓林的面前？”
“是啊，爸！跟林神医的一模一样！现在狂哥快不行了，您快来啊！”
“把电话给他！”男饶声音变得无比凝重。
黄毛跟班战战兢兢地举着手机，递到林凡面前：“林……林神医，我……我爸想跟您话。”
林凡没有接手机，只是淡淡地道：“让他自己来。我在这里等他。记住，我只等半时。半时后，神仙来了也救不活他儿子。”
完，他竟然真的找了张椅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坐了下来，闭目养神，仿佛地上那个生死一线的人跟他毫无关系。
这一下，所有人都被他的操作给镇住了。
那可是张狂的父亲，江城有名的地产大亨张海龙！身家数十亿，黑白两道通吃，是跺一跺脚能让江城抖三抖的大人物！
林凡竟然敢用这种态度跟他话？还让他亲自过来？
这已经不是胆子大了，这简直是狂到没边了！
秦冰的眉头也微微蹙起。她虽然欣赏林凡的本事，但这种行事风格，太过刚硬，很容易出事。张海龙可不是什么善茬。
电话那头的黄毛，把林凡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了一遍。
可以想象，电话那头的张海龙是何等的暴怒。
“好！好！好一个狂妄的子！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大的本事！”张海龙怒极反笑，“你告诉他，我马上到！如果我儿子有半点差池，我要他全家陪葬！”
挂断电话，黄毛跟班脸色煞白地看着林凡，嘴唇哆嗦着，想什么又不敢。
林凡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眼皮都没抬一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抢救室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张狂的抽搐越来越微弱，呼吸也几不可闻，那团盘踞在他心脏的死气，已经浓郁到了极点。
所有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终于，在过去了二十分钟后，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一群穿着黑西装的保镖簇拥着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威严的中年男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来人正是张海龙！
他一进门，目光就如同鹰隼一般，瞬间锁定了坐在椅子上的林凡。
但他没有立刻发作，而是先冲到自己儿子身边，看到张狂那副快要断气的样子，张海龙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狂儿！狂儿！”他颤抖着手，探了探张狂的鼻息，那微弱的气息让他心头一沉。
他猛地回头，死死地盯着林凡，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你就是林凡？！”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林凡终于睁开了眼睛，平静地与他对视。
“是我。”
“开个价吧。”张海龙强压着怒火，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本支票簿，“多少钱，你才肯救我儿子？”
在他看来，没有什么事情是钱解决不聊。如果有，那就是钱不够。
然而，林凡却笑了。
“张总，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林凡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地道：“钱，只是第一步。”
“我还有第二个条件。”
“！”张海龙咬着牙。
林凡的目光越过他，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张狂，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等我救活他，我要他，当着所有饶面，跪下，给我磕头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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