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折腾了好几，又是反偷袭又是守发布会，神经绷得跟弓弦似的。发布会一结束，把后续的擦屁股事儿扔给星耀科技的人，林野就大手一挥，招呼自己人撤了。
回到他那间依旧破破烂烂的“潜龙”公司办公室，林野把那双硌脚的皮鞋直接踢飞到墙角，换上舒服的人字拖，往沙发上一瘫，长出了一口气：“妈的，可算能喘口气了。”
陈猛和几个队员也是东倒西歪，累得够呛。键盘更是顶着两个黑眼圈，抱着电脑直接就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
“都别他妈装死了！”林野一拍大腿坐起来，“老子请客，带你们去个好地方，松松筋骨！”
他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第一个打给秦雪。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那边传来秦雪一如既往的清冷声音：“什么事？”
“秦总，赏个脸呗？”林野笑嘻嘻地，“哥们儿刚打了个胜仗，准备搞个型庆功宴，放松一下。地方我都订好了，绝对私密，过来喝一杯？”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权衡。按理，她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但“潜龙”这次表现确实出色，而且……她也想近距离观察一下这个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的林野。
“……地址发我。”秦雪最终还是答应了。
“得嘞！”林野眉开眼笑。
第二个电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给了苏菲。毕竟人家之前主动来“示好”过，虽然被他怼得不轻，但面子上还得稍微过得去。
苏菲接电话倒是很快，语气带着点意外：“林野？”
“苏大姐，忙啥呢？”林野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调调，“没啥事的话，出来玩玩？哥们儿请客，庆祝我们潜龙公司再次扞卫世界和平。”
苏菲在电话那头明显被他的不要脸噎了一下，没好气地：“谁要跟你庆祝……”但话没完，她又顿了顿，似乎改了主意，“……在哪儿？”
林野把地址又了一遍。
最后，他走到里间门口，敲了敲门。唐紫尘还在打坐，气息平稳。
“仙子，别修炼了，出去嗨皮一下？坐着，屁股都快长茧子了。”林野隔着门喊道。
里面没动静。过了好一会儿，门才轻轻打开，唐紫尘依旧那身素净衣服，清冷的眼神扫了林野一眼，没话，但那意思好像是“带路”。
林野找的是一家位于市中心顶层、会员制的高级私人会所，环境没得，安静，隐私性好，关键是东西好吃酒好喝。
最大的一个包间里，气氛有点……微妙。
林野自然是核心，穿着t恤人字拖，跟这会所的格调格格不入，但他自己毫不在意，端着杯酒四处晃悠。
陈猛和那几个队员一开始还有点放不开，毕竟场合太高档，而且还有三位风格迥异但都气场不的美女在。但几杯酒下肚，加上林野在那插科打诨，气氛很快就活络起来。陈猛开始吹嘘自己昨晚怎么用机枪把海盗（他自动把武装分子升级成了海盗）打得屁滚尿流，队员们也跟着起哄。
键盘坐在角落，抱着杯果汁，还是有点腼腆，但看着大家热闹，也跟着傻笑。
三位女士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雪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职业套装，仿佛刚从谈判桌上下来。她端着一杯红酒，坐在稍远的沙发上，姿势优雅，眼神冷静地观察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特别是林野。偶尔和林野目光对上，她会微微举杯，但脸上没什么表情。
苏菲则打扮得精致很多，一身香槟色的礼服，衬得她身段窈窕。她坐在离林野不远不近的地方，看似在优雅地品尝点心，但眼神总时不时地瞟向林野那边，带着点好奇，又带着点不服气，似乎还想找机会跟林野掰扯掰扯。
唐紫尘最绝，她找了个靠窗的安静位置，面前只放了一杯清水。她基本不参与聊，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仿佛周遭的热闹都与她无关。但当她偶尔将目光投向人群中那个上蹿下跳、穿着人字拖的家伙时，清冷的眼底会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柔和。
林野可不管那么多，他端着酒杯，先跑到陈猛那边，搂着脖子灌了队员几杯，又窜到键盘旁边，抢过他的果汁换成啤酒，逼着他喝了一口，呛得键盘直咳嗽。
然后他晃悠到三位女士这边。
“秦总，别光坐着看啊，来，走一个！”他大大咧咧地举起杯。
秦雪瞥了他一眼，还是给了他这个面子，轻轻跟他碰了一下，抿了一口。
“苏大姐，今这身挺漂亮啊，终于不像来踢馆的了。”林野又转向苏菲。
苏菲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还是拿起酒杯跟他碰了。
最后，林野走到唐紫尘旁边，直接把酒杯递到她面前的水杯上“铛”地碰了一下：“仙子，以水代酒，也是情意！感谢您老关键时刻出手相助！”
唐紫尘连眼皮都没抬，根本不理他这茬。
林野也不在意，哈哈一笑，又跑回去跟陈猛他们闹腾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包间里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就连一开始保持距离的秦雪，也被陈猛那几个活宝队员逗得嘴角微微上扬了几次。苏菲更是放下了些架子，开始跟键盘讨论起最新的电子产品，把键盘激动得话更结巴了。
唐紫尘虽然依旧不话，但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寒气，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林野看着这场景，心里有点得意。他这人虽然平时没个正形，但看得出来，经过这次共同对敌，再加上今晚的放松，团队里这几个核心成员之间的关系，无形中拉近了不少。就连跟这三位背景复杂、心思各异的女人之间，那种纯粹的利用或者对立的感觉，也淡了一些，多零不清道不明的……战友情？或者别的什么？
他靠在吧台上，喝着酒，看着眼前这群人，咂了咂嘴。
“妈的，这样好像……也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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