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集团的董事会会议室在顶楼，落地窗外是黄浦江的江景，此刻却没人有心情看风景。
实木会议桌旁围坐的七名董事，目光都黏在主位的苏晴雪身上——她穿着月白色的真丝衬衫，领口扣到第二颗，指尖敲着桌面，声音冷得像窗外的江风：“各位董事，苏振南副总裁泄露公司下季度招标底价给赵氏集团，证据在这里。”
话音刚落，坐在右侧的苏振南就拍案而起，雪茄烟灰在熨得笔挺的西装裤上：“苏晴雪你疯了？我是你亲叔叔！”他肥硕的脸涨得通红，指节敲着桌子，“在座的都是看着你长大的长辈，你凭什么诬陷我？”
林风坐在苏晴雪旁边，手指漫不经心转着手机——那是最新款的折叠屏，屏幕亮着，显示着一份通话记录。
他抬眼扫了苏振南一眼，声音里带着点笑：“苏叔别急，先听听这个。”
着他点开播放键。
扬声器里传出苏振南的声音，带着点讨好的谄媚：“老赵，苏氏下季度的招标底价是三亿二，你让宇准备好标书，这次项目我帮你拿下来——好处费？放心，打我瑞士账户就行，别让晴雪知道。”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连空调风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张董事攥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李董事皱着眉摇头，坐在苏振南旁边的王董事悄悄往旁边挪了挪椅子。
苏振南的脸瞬间煞白，扑过去要抢林风的手机：“你伪造录音！林风你个杂种——”
他的保镖是个穿黑西装的大块头，见状立刻冲过来，胳膊刚抬起就被人拧住手腕，反关节按在会议桌上。
疼得那保镖直咧嘴，手里的弹簧刀“当啷”掉在地上。
“苏先生，动手之前先看看对手。”
话的是个穿灰色t恤的男人，短发板寸，眉骨有道刀疤——正是系统临时召唤的白银级保镖陈默，退役特种兵。
他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扣着那保镖的胳膊，眼神冷得像冰：“再动一下，我拧断你的手腕。”
苏振南僵在原地，喉咙里发出野兽似的低吼：“林风你——你他妈的栽赃我！”
“栽赃？”林风把手机往桌上一放，屏幕上显示着苏振南和赵父的通话记录，“苏叔要不要我把电信局的通话详单打出来？看看你上周三晚上般，是不是在和赵宇他爸打电话？”
会议室里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
张董事扶了扶眼镜，慢悠悠：“振南，你太过分了。”李董事跟着点头：“是啊，苏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苏晴雪站起身，声音里带着点疲惫：“各位董事，我提议解除苏振南的副总裁职务，免去他在苏氏的一切职务——同意的请举手。”
七只手陆续举起来，连之前偏向苏振南的王董事都犹豫着举起了手。
苏振南看着那一片举起的手，突然笑起来，笑声像破风箱：“苏晴雪，你以为你赢了？林风这子就是个靠系统的杂种，等他系统失效——”
“保安。”苏晴雪打断他，语气平静，“请苏先生出去。”
两个穿制服的保安走进来，架着苏振南的胳膊往门口走。
他挣扎着骂：“你们等着！赵氏集团不会放过你们的！林风你个——”
门“砰”地关上，把他的骂声挡在外面。
会议室里沉默了几秒，张董事率先开口：“晴雪，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按原计划推进下季度的招标。”苏晴雪坐回椅子，指节轻轻敲了敲桌上的录音文件，“另外，我会重新梳理苏氏的管理层，避免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董事们纷纷点头，陆续站起身离开。
最后只剩林风和苏晴雪两个人，窗外的夕阳把江景染成金色，风卷着窗帘飘起来，裹着一丝咖啡的香气——是林风刚才递的，还温着。
“刚才谢谢你。”苏晴雪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眼睛弯了弯，“要不是你拿到录音，我还真拿苏振南没办法。”
“应该的。”林风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夕阳，“毕竟我们是盟友。”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亮起，系统的提示音清晰传来：“叮——战神训练营坐标碎片已激活，位于西北边境山区，解锁条件：获得白银级战神推荐信。”
林风皱了皱眉，把手机递过去。
苏晴雪凑过来，看完后想了想：“我认识一个李将军，以前是战神训练营的教官，现在退休在京郊养马。”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翻出通讯录，“我今晚给他打个电话，应该能拿到推荐信。”
“麻烦你了。”林风笑了笑，手指敲了敲手机屏幕，“系统碎片在西北边境，看来得跑一趟了。”
苏晴雪放下手机，眼神里带着点担心：“西北那边乱得很，赵振南不定会派人拦你——要不要让陈默跟着？”
“不用。”林风摇头，指节轻轻敲了敲桌面，“系统召唤的保镖足够应付，再……”他抬头看着窗外的夕阳，“我也想看看，战神训练营到底是什么样子。”
风卷着窗帘飘进来，吹得桌上的录音文件翻了几页。
苏晴雪看着林风的侧脸，突然笑了：“你和我认识的那些富二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他们只会躲在父母的羽翼下，而你……”苏晴雪指了指窗外的江景，“你在自己闯下。”
林风笑了，没话。
他的手机还亮着，系统的提示音还在耳边回响——“战神训练营坐标碎片已激活……”
窗外的夕阳慢慢下沉，把江水染成一片金红。
林风看着那片金红，突然想起江城的江景，想起自己第一次激活系统时的紧张，想起在商业中心打脸赵宇的痛快。
现在，他站在沪市的顶楼，看着更广阔的江景，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热意——不是冲动，是一种稳操胜券的自信。
“明我和你一起去见李将军。”苏晴雪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推荐信的事我帮你盯着。”
“好。”林风点头，伸手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那就麻烦你了。”
苏晴雪笑了，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衬衫：“不麻烦——毕竟，我们是盟友。”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笑了笑：“对了，今晚一起吃晚饭？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错的本帮菜。”
林风看着她的笑容，突然觉得窗外的夕阳更亮了：“好啊，我请客。”
两人走出会议室，门慢慢关上。
桌上的手机还亮着，系统的提示音还在反复回响——“战神训练营坐标碎片已激活……”
而窗外的江景，正慢慢沉入夜色，等待着下一个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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