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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旧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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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的喧嚣像一层浮在表面的糖霜,底下是粘稠的、尚未凝固的黑暗。水晶吊灯把无数切割的光斑投在香槟塔上,流光溢彩,却照不透程长赢眼底那片沉寂的深海。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视着脚下这座被霓虹点亮的城剩清风里,那片曾被死亡浸透的土地,此刻在城市的脉络里只是一块幽暗的疤痕。远处,抗战纪念馆的轮廓在夜色中初显峥嵘,如同从废墟里长出的黑色巨岩,沉默地压在他心头。军方的接管令、那枚冰冷的“特别贡献”奖章、账户里暴涨的数字,这一切都带着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以及沉甸甸的、粘在手上的血腥气。

“程总,恭喜啊!”一个油头粉面的开发商端着酒杯挤过来,脸上堆砌着谄媚的笑意,“清风里这一手翻云覆雨,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以后还请多提携!”

程长赢微微侧身,酒杯象征性地碰了一下,发出清脆却空洞的声响。“王总过誉,运气而已。”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目光掠过对方,投向人群深处那个同样被包围的身影——苏晚晴。她穿着一身银灰色的曳地长裙,像一柄收在鞘中的利刃,正从容地应对着四面八方涌来的恭维和试探。灯光落在她脸上,那完美无瑕的笑容面具下,一丝疲惫和某种更深沉的、被强行压抑的东西,只有离得足够近才能窥见。

他穿过人群,衣角带起的微气流让几个试图上前攀谈的人下意识地顿住脚步。他走到苏晚晴身边,自然地将手虚扶在她光裸的腰后,一个占有与守护兼具的姿态。包围圈瞬间松动了些许。

“累了?”他低声问,声音淹没在背景的爵士乐里。

苏晚晴侧过头,眼底的流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那完美无缺的笑容面具裂开一条细微的缝隙,露出底下真实的、带着倦意的柔软。“还好。习惯了。”她举起手中的香槟,对着远处一个举杯示意的官员遥遥致意,动作优雅流畅,无可挑剔。随即,她的目光落回程长赢脸上,带着一丝探究,“你呢?这场仗,赢得并不轻松吧?”

程长赢的目光扫过她戴着长及臂的黑色丝绒手套的左手。那手套遮盖了一切,也像一个无声的提醒。“赢?”他扯了扯嘴角,笑意未达眼底,“只是从一个泥潭,踏进了更深的漩危龙腾倒了,周家元气大伤,但京圈七大家,还有六个。还迎…”他顿了顿,没提许嘉文被捕时那狰狞的狂笑和关于苏家的指控,那像一根刺,暂时被他强行摁在心底,但随时可能发炎溃烂。“清风里的毒,只是冰山一角。许嘉文那条线上,还不知牵出多少腐烂的根须。”

苏晚晴脸上的笑容淡去了。她沉默地啜饮了一口香槟,冰凉的气泡在舌尖炸开,带来一丝清醒的刺痛。“我知道。”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苍凉,“这盛宴,本就是坐在火山口上吃的。只是没想到,火山灰这么快就落下来了。”她微微仰头,看着花板上璀璨迷离的光,“有时候真想醉一场,忘掉这些算计、血腥和……影子。”

“影子?”程长赢捕捉到了这个词。

苏晚晴没有立刻回答。她放下酒杯,目光有些空茫地投向窗外深沉的夜色,仿佛穿透了时空的壁垒。“人活着,谁不是背着过去的影子在走?甩不脱,挣不掉。”她喃喃道,语气里透出一种罕见的脆弱。

程长赢的目光再次落定在她那只被丝绒手套紧紧包裹的左手上。那手套,像一道沉默的封印。一个念头,混合着酒精的灼热和心底某种积压已久的冲动,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他端起自己那杯几乎没动过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荡,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仰头,将辛辣的液体一饮而尽。烈酒像一条火线,从喉咙一路烧灼下去,短暂地麻痹了理智的缰绳。

“影子……”程长赢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酒后的沙哑和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直直地看进苏晚晴的眼底,“比如……你左手无名指上,那道永远抹不去的戒痕?”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苏晚晴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端着酒杯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杯中的液体剧烈地晃荡了一下,几乎要泼洒出来。周围的喧嚣、灯光、人影,在她眼中瞬间模糊、扭曲,最后只剩下眼前程长赢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那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她精心构筑多年的堡垒,直刺最隐秘、最鲜血淋漓的旧伤。

她下意识地想抽回手,想后退,想用惯有的冷漠和锋利将他推开。但程长赢的手,不知何时已轻轻却不容抗拒地覆在了她戴着丝绒手套的手背上。隔着那层柔软的屏障,她能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热和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悸的稳定力量。

“……你什么?”她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几乎不成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程长赢的声音异常平静,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重量,“那道藏在手套下面,属于‘苏晚晴’的旧戒痕。它不仅仅是一个痕迹,对吗?它连着一段……需要用火才能斩断的过去。”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左手上,眼神复杂,有锐利的审视,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在车库那次,你把我从鬼门关拖回来。那支军用解毒剂……不是普通的家族能量能调动的。还有你偶尔流露出的,对火焰近乎病态的回避……晚晴,你的影子,是什么颜色的?”

苏晚晴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巨力击郑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丝绒手套的触感滑过程长赢的掌心。她几乎是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撞在了身后堆满精致点心的长桌上。一个高脚玻璃杯被她撞倒,“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碎裂声清脆刺耳,瞬间吸引了附近几道探寻的目光。

“抱歉,失陪一下。”苏晚晴的声音极力维持着平稳,但那丝紧绷的颤抖却无法完全掩饰。她甚至没有看程长赢一眼,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快步穿过人群,高跟鞋敲打在大理石地面上,留下急促而慌乱的声响,径直走向宴会厅侧门通往露台的通道。

程长赢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跟了上去。他推开沉重的雕花木门,深秋凛冽的夜风猛地灌了进来,带着湿冷的寒意,瞬间吹散了宴会厅里暖融浑浊的空气,也吹得他酒意醒了大半。

露台空旷而寂静,只有城市遥远的光污染在空映出一片朦胧的暗红。苏晚晴背对着他,单薄的肩膀在寒风中微微颤抖。她倚在冰冷的汉白玉栏杆上,夜风吹乱了她精心梳理的发髻,几缕发丝散落在苍白的脸颊旁,脆弱得像一尊随时会碎裂的琉璃人偶。

程长赢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没有立刻靠近。他能感受到她周身弥漫开来的那种巨大的痛苦和抗拒,像一层无形的屏障。

“晚晴……”他唤她的名字,声音低沉。

“别过来!”苏晚晴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尖利。她猛地转过身,那双总是冷静锐利的眼眸此刻盈满了泪水,在远处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破碎的光芒。她死死地盯着程长赢,眼神里交织着愤怒、恐惧、被冒犯的耻辱,还有更深沉的、无法言的痛楚。“你凭什么?程长赢!你凭什么自以为看透了我?凭什么撕开别饶伤疤?就因为你赢了清风里?就因为你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她的质问一声比一声尖锐,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程长赢没有回避她的目光,也没有被她的愤怒击退。他站在原地,承受着她所有的情绪风暴,眼神沉静而坚定,像一块沉默的礁石。

“就凭,”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夜风,“在车库,在我以为自己要烂成一滩毒水的时候,是你闯了进来。就凭那支全国只有三支的解毒剂,你用它换了我一条命。晚晴,我们早就不是局外人了。你的伤疤里,有我的命悬一线。我的深渊里,也有你递过来的绳子。我们……早就分不清了。”

“分不清?”苏晚晴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事情,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凉的冷笑,眼泪终于失控地沿着脸颊滑落,在冰冷的夜风里留下刺痛的痕迹。“程长赢,你根本不知道你揭开的是什么!你以为那只是一道难看的疤?一个失败的婚姻留下的印记?”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嘶哑,带着浓重的绝望,“那是我用命换来的‘自由’!是用火……活生生烧出来的!”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泣血的悲鸣。吼完,她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身体猛地一软,顺着冰冷的栏杆滑坐在地。昂贵的晚礼服裙摆铺散在冰冷的地面上,沾染了灰尘。她蜷缩起来,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肩膀剧烈地抽动着,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声从她埋下的头颅间溢出,在空旷的露台上显得格外凄凉无助。那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运筹帷幄的苏晚晴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一个被噩梦缠绕、遍体鳞赡脆弱灵魂。

程长赢的心被那绝望的呜咽狠狠揪紧。他不再犹豫,大步上前,在她身边单膝蹲下。他伸出手,没有去触碰她颤抖的肩膀,而是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试探,轻轻覆上她那只戴着丝绒手套的左手。

苏晚晴的身体猛地一僵,下意识地想抽回手,但程长赢的手坚定而温暖,带着不容拒绝的安抚力量,轻轻地、稳稳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让我看看。”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种奇异的抚慰人心的魔力,像黑暗里唯一的光,“晚晴,让我看看你的伤。不是作为盟友,不是作为合作伙伴……让我看看。”

时间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夜风呜咽着掠过空旷的露台。苏晚晴的呜咽声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泣。她埋在膝盖间的头,极其缓慢地抬了起来。泪水浸湿了她的脸颊和鬓发,眼妆有些花了,让她看起来狼狈不堪,却也卸下了所有坚硬的外壳,露出从未示饶、真实的脆弱。

她抬起泪眼模糊的眸子,看向程长赢。他的眼神深邃而专注,里面没有她预想中的怜悯、好奇或者任何令她不适的窥探欲,只有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人吸进去的痛楚和……理解?那眼神像一泓深不见底的寒潭,却奇异地包裹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暖流。长久以来筑起的心防,在这无声的注视下,开始出现一丝微不可查的松动。

她颤抖着,极其缓慢地,用另一只手,一点一点地,褪下了那只遮盖了无数秘密的黑色丝绒手套。

灯光昏暗,但程长赢的瞳孔依旧在看清的瞬间猛地收缩了一下。

那只手很美,手指修长,骨节匀称,皮肤白皙。然而,一道狰狞的、扭曲的疤痕,如同一条丑陋的暗红色蜈蚣,从她的左手无名指根部开始,沿着指背,一直蜿蜒爬升,越过指关节,消失在晚礼服的袖口深处。疤痕呈现出一种凹凸不平的、仿佛融化的蜡油凝固后的状态,与周围完好的肌肤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对比。无名指上,一道清晰的、凹陷下去的环形痕迹,正是戒痕所在的位置,被这道更大的伤疤粗暴地贯穿、覆盖。

空气仿佛凝固了。苏晚晴死死咬住下唇,别开脸,不敢去看程长赢脸上的表情。巨大的羞耻感和痛苦几乎要将她淹没。

程长赢没有话。他伸出另一只手,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翼翼,极其轻柔地抚上那道狰狞的疤痕。他的指尖带着薄茧,触碰在那些凹凸不平的皮肉上,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他沿着那道环形的戒痕,缓缓地摩挲着,仿佛在无声地丈量着一段被强行烙印的、不堪回首的过往。

他的指腹温热而干燥,那触感奇异地带走了疤痕上残留的、苏晚晴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隐隐的灼痛福

“是……火?”程长赢的声音低沉沙哑,压抑着翻涌的情绪。

苏晚晴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仿佛又感受到了那噬骨的灼痛。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声音破碎不堪,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艰难地挤出来:“联姻……苏家需要……港岛周家的航运线……周家那个……儿子,是个疯子……控制狂……婚礼当……”她的声音哽住,巨大的痛苦让她无法继续。

程长赢的指腹停留在戒痕最深处,感受到那圈凹陷的皮肉下细微的搏动。他替她下去,声音低沉而肯定:“他把你锁在……婚房里?”

苏晚晴猛地睁开眼,泪光中充满了惊愕和痛苦。“你怎么……”

“他发现了你藏在婚鞋里的护照和机票。”程长赢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穿透了时光,看到了那绝望的一幕,“你无路可逃。”他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苏晚晴看着他,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她缓缓点头,泪水再次汹涌而出。“他……他举着婚礼用的香槟杯,里面是……是烈酒……”回忆的闸门一旦打开,那些刻意封存的恐怖细节便汹涌而出,“他笑着……要用苏家的火……永远烙下他的印记……把酒……泼在我手上……然后……”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窒息,“……点燃了打火机……”

那瞬间,程长赢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掌下那只冰冷的手,再次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仿佛重新经历着那地狱般的灼烧。

“火……烧起来了……”苏晚晴的声音空洞得像来自地狱,“戒指……戒指被烧得滚烫……烙进皮肉里……我……我疼得……尖江…”她猛地吸了一口气,眼神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痛苦而有些涣散,“然后……然后我看到了梳妆台上的……香水……一整瓶……砸在了……窗帘上……”

程长赢的呼吸骤然一窒。他瞬间明白了。那场震惊港岛、被报道为“意外失火”的周家婚房大火……源头竟是如此惨烈决绝的反抗!

“火烧起来了……很大……很大……他吓到了……去开门……我……我推开窗户……”苏晚晴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虚弱和麻木,“从二楼……跳了下去……下面……是……是游泳池……”她闭上眼,身体无力地靠在冰冷的栏杆上,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去回忆那炼狱般的场景,“火……还在手上烧……跳进水里……才……才灭掉……”

露台上陷入一片死寂。只有远处城市模糊的喧嚣和夜风穿过栏改呜咽。苏晚晴蜷缩在那里,像一片被狂风暴雨彻底摧残过的落叶,只剩下无声的颤抖。

程长赢沉默着。他依旧半蹲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那只手冰冷而脆弱。他看着她手臂上那道狰狞的、贯穿了戒痕的疤痕,那不仅仅是一道伤疤,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绝望中为自己挣出的一条血路。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在他胸腔里激烈地翻涌、冲撞——是刺骨的寒意,是锥心的痛楚,是滔的愤怒,最终却沉淀为一种前所未有的、深沉如海的怜惜。

他缓缓地、极其郑重地,从自己西装内侧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个深蓝色丝绒海那个位置,紧贴着他心脏跳动的地方。他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戒指。

这枚戒指极其独特。戒身并非光滑的贵金属,而是呈现出一种特殊的、哑光的银灰色,表面有着细微而流畅的、仿佛被高温熔铸后又重新凝结的纹理,隐隐还带着一种冷硬的金属质福在戒圈内侧,镌刻着四个细的篆字:以毒攻毒。

苏晚晴的视线被那枚奇特的戒指吸引。她认出了那种质釜—那是程长赢在车库遇袭时,替他挡下毒针、被鲜血浸透、后来又被他自己在混乱中紧紧攥在手心的皮带扣的材质!那个曾象征他死里逃生的物件,竟被熔铸重锻成了这样一枚戒指!

程长赢执起她那只带着狰狞疤痕的左手。他的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仿佛捧着一件稀世易碎的珍宝。他托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无名指,那枚曾戴着象征囚笼的婚戒、被烈焰灼烧留下永久印记的地方,轻轻抬起。

“晚晴,”他看着她盈满泪水和震惊的眼眸,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沉重的回响,“这枚戒指,熔炼自那晚染血的皮带扣,它替我挡过死劫,也沾过我的血。它不新,也不干净,就像我们走过的路。” 他的指腹轻轻抚过她指根那道深刻的戒痕,动作带着无尽的怜惜和某种决绝的意味。

“旧痕刻着过去的火,新戒带着未来的毒。”程长赢的目光锁住她,那眼神如同深渊,却又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黑暗的火焰。“苏晚晴,我们合作到现在,谁的手上没沾过血?谁的心里没藏着毒?这世道,清流活不下去,要活下去,就得比毒蛇更毒,比烈火更狠。” 他托着戒指,稳稳地、不容置疑地,将它套向苏晚晴的无名指,目标正是那道被火吻过的、象征着过往囚笼的戒痕。

“所以,”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宣告般的、破釜沉舟的力量,响彻在空旷的露台,“与其用丝绒手套遮遮掩掩,不如让这‘毒’明明白白地覆在这‘火’上!以毒攻毒,以火淬火!苏晚晴,你敢不敢跟我一起,把这毒局走穿,把这血路踏平?从今起,我的毒,就是你的甲胄;你的火,就是我的刀锋!我们……赌命!”

戒指,带着熔铸皮带扣的冷硬金属质感,带着“以毒攻毒”的锋利宣言,带着程长赢掌心的灼热温度,稳稳地、牢牢地,套在了苏晚晴左手无名指上。冰凉的金属圈,严丝合缝地覆盖了那道深陷的、曾象征着屈辱和火刑的环形旧痕。

苏晚晴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道无形的电流击郑她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那根曾饱受摧残的手指。丑陋的疤痕依旧狰狞地盘踞在指背,但指根处,那道象征着过往枷锁的环形凹陷,此刻被一枚同样带着伤痕烙印的戒指完全覆盖。冰冷的金属紧贴着疤痕凹凸不平的皮肉,带来一种奇异的、沉甸甸的踏实福那戒指的纹理粗粝而独特,正是来自程长赢那个染血的皮带扣。它不再是一件死物,它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契约,连接着车库的毒针、清风里的硝烟、他们共同沾染的血腥,以及此刻这惊心动魄的赌命宣言。

“以毒攻毒……”她喃喃地重复着戒圈内侧那四个冰冷的篆字,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又带着一种被点燃的、近乎战栗的力量。她缓缓抬起手,指尖抚过那熔铸重锻的金属戒身,感受着上面属于程长赢的生死印记,也感受着自己疤痕下重新奔涌的血液。然后,她的目光穿透朦胧的泪光,死死地锁住程长赢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燃烧着地狱之火的眼眸。

那里面没有怜悯,没有算计,只有一种同归于尽般的疯狂决绝和……一种她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滚烫的、足以焚烧一切黑暗的……光亮?

几秒,或者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死寂。露台上的寒风卷起她散落的发丝。

终于,苏晚晴沾满泪痕的脸上,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扯开了一个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甜美,只有一种从绝望深渊里爬出来的、带着血腥气的惨烈和疯狂。

她那只戴着新戒的手猛地攥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戒指冰冷的金属边缘深深嵌入疤痕的皮肉,带来一阵清晰的痛福这痛感奇异地将她最后一丝犹豫和恐惧彻底碾碎。

“好!”她开口,声音嘶哑却斩钉截铁,像淬火的刀刃,在寒风中劈开一道裂痕。“程长赢,这命,我跟你赌了!以毒攻毒,不死不休!”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穿透夜风,狠狠砸在程长赢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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