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生的话，让杜子腾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旋即他反应过来，苦笑着摇头。
乔生见他眼中的光芒亮起又熄灭，十分不解：“你不想当歌手吗？”
杜子腾的笑容难以掩饰眼中的落寞，他对乔生道：“兄弟，实话跟你，我也曾经差点出道，可惜造化弄人。”
杜子腾原本是个富二代，从就想要做个歌手。
因为家里条件好，他从就开始声乐和舞蹈的学习。
更是为此去韩国进修过一段时间。
回国之后，他很快就进了一家娱乐公司。
签了公司后，在他正式出道前一个月，他的爸妈投资失败，卷走所有人，包括亲戚朋友的钱跑路国外。
所有的债务都扔到了杜子腾身上，公司怕他出道后，他爸妈的负面新闻影响公司形象，干脆就把他雪藏。
浪费了公司这么多资源，他在公司里受尽白眼。
等合同到期后，他才算重新回到社会。
他一个没大学文凭，没任何本事的人，只能去工地打工赚钱养活自己。
跟在他身边的女孩名叫杜菲，刚出生就被遗弃在工地，是他把杜菲捡回来养大的。
两个相依为命的苦命人。
听完杜子腾的人生，乔生也是唏嘘不已，心中要把他签下来的决心更加坚定。
“那为了你女儿，你不是更加要签约？”乔生劝解道，“以后她长大了，你也要她跟着你，挤在工棚里？”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一点都不害怕？”
杜子腾低头看着女儿，眼神中满是纠结和疼惜。
“还是你怕又被公司坑？”乔生见状，趁热打铁，“这点你放心，你可以先过来看看，合同条款也都可以商量。”
“最重要的是，咱们公司有底薪，这个数。”乔生伸出一根手指，“而我身为公司的音乐总监，可以做主帮你加到这个数。”
乔生又竖起一根手指。
“两千？”杜子腾有些不自信。
“是两万！两千块在魔都怎么生活？”乔生无语，“你在工地干活赚的都不止两千吧？”
杜子腾挠挠头，他没好意思告诉乔生，之前那个公司就只给他两千一个月。
“怎么样？”乔生循循善诱，“明先来公司看看，不签也没事，看看又不吃亏。”
最终乔生还是服了杜子腾，两人互加微信好友后，乔生把公司的地址发给他。
临走前，乔生还特意又强调了一次，让他一定要来。
看着乔生的身影消失在地铁口，杜子腾长出一口气，真的要去看看吗？
万一……
“爸爸爸爸，这是多少？菲菲知道两个零是一百，这里三个零是多少？”
杜子腾低头看去，杜菲正捧着他的手机，上面的收款记录里，赫然是1000这个数字。
这是？
点开收款记录，显示付款饶微信名叫乔我这记性。
相同的付款人还有一条，是10块。
是乔生，刚才扫码的人只有他！
“爸爸，是刚才的叔叔给的吗？”女孩又问。
杜子腾点点头。
“那他是个好人。”女孩笑着道，在她心里，来听爸爸唱歌，还给爸爸打赏的人，都是好人。
“嗯。”杜子腾笑着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心中若有所思，嘴里囔囔道：“是个好人。”
…………
心中记挂着杜子腾的事情，第二乔生早早地来到公司。
杨悦见到乔生还是有些虚弱的模样，不好意思道：“乔生，昨的事情对不起……”
“诶，哪儿的话。”乔生摆摆手，毫不在意。
“我还要多谢你，让我知道什么叫外有，辣外有辣。”
“枉我平时还自诩能吃重庆火锅的中辣，居然会在一碗酸辣粉上栽跟头。”
杨悦见乔生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她拿起一袋薯片递给乔生：“吃薯片，中午我请你喝奶茶。”
“薯片先放着，等下给我的客人吃。”乔生把薯片放下，掏出手机。
现在是早上九点，杜子腾昨晚发微信来早上会过来。
此时两父女估计已经在路上。
正想着，前台的座机响起来，杨悦拿起来接听。
“你好，这里是雪球娱乐。”
“哦，好，我知道了。”
了两句，杨悦捂着话筒问乔生：“乔生，保安楼下有一个男的带着一个女孩，是来我们公司的，是你的客人？”
乔生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
他忘记大厦是有保安的，要用工牌刷卡才能上来。
他连忙对杨悦道：“你跟保安，让他们等等，我下去接他们。”
完，转身就朝电梯间跑去。
一到楼下，乔生就看到杜菲怯生生地站在那里，旁边的杜子腾正蹲在地上跟她着什么。
乔生连忙跑上前：“怎么了？被保安欺负了？”
杜子腾连忙笑着解释道：“没有没有，就是菲菲没坐过电梯，她看那些人走进电梯后全都消失不见，以为是怪兽。”
乔生听了之后，笑着把杜菲一把抱起：“走，别怕，叔叔带你去打怪兽！”
经过乔生一番解释，杜菲总算接受羚梯，没再那么害怕。
电梯里，杜菲靠在乔生肩头，只觉得十分温暖：“叔叔，你怀里比爸爸的舒服，爸爸身上硬邦邦的。”
乔生哈哈大笑，差点要被杜菲萌化。
杜子腾常年劳作，看似精瘦，实际一身腱子肉，难怪杜菲会觉得硌得慌。
不像乔生，只有一身的脂肪。
经过杜菲这么提醒，乔生这才惊觉自己胖了许多。
穿越过来之后，他好像有些放纵自己，原本轮廓分明的腹肌已经变得隐隐约约。
在乔生反思间，电梯已经到达。
刷开，开门。
乔生在前台放下杜菲，蹲下找到一个锁着的柜子。
他在密码锁上转动几下，咔哒一声锁落门开。
乔生双手伸手进去摸索，然后像变魔术一般，从柜子里掏出一大堆零食。
“来，菲菲，吃零食。”乔生献宝一样把零食推到杜菲身前，杜菲转头看向杜子腾，眼里满是渴望。
杜子腾没有拒绝乔生的好意，笑着点点头，杜菲拿起一袋薯片拆开，心翼翼地吃起来。
礼貌的让人心疼。
那一边，杨悦正扯着乔生的衣领质问：“你是怎么知道密码的？！！”
“黄告诉我的！”乔生立马就把黄建国卖了个干净。
杨悦顿时咬牙切齿：“黄建国！”
等她转头，又换成一副笑容满面的模样。
论变脸速度，乔生墙都不扶就服杨悦。
杨悦低头从脚下某处柜子拿出一板Ad钙奶递给杜菲：“你叫菲菲吗？来，姐姐请你喝饮料。”
“谢谢姐姐！”
杜菲开心接过，那欣喜的模样，那软萌的奶音，杨悦的心都要化了。
“给我也来一瓶。”
乔生伸手，被杨悦无情拍开。
“老板在会议室等你，自己过去。”
乔生假装走开，趁着杨悦在和杜菲话，抓起两瓶钙奶就跑，一边跑还不忘记递给杜子腾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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